想死的安静一些。-我*的¢书*城¢ -首`发·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想法。
夜晚寂寥的风,冷冷扑在脸上,他于台阶之下安静的坐着,仰头望向黝黑夜空中的那一轮诡异圆月。
“真是可惜,没能揭开你的秘密……”
他声音似是遗憾,似是洒脱,于纳戒中取出自己的宝贝葫芦,只是当时仙宫之中与他豪爽共饮的大哥己离尘而去,曾经身畔一脸好奇,总是想要尝鲜的青衫少女,己再寻不得一丝踪迹。
而曾经于“云上清”与他相约“不辞青山,相随与共”的道侣,成了将他送上末路的致命锋刃。
他仰头,一口烈酒灌下,也没能压住洞天逐渐破碎带来的锥心之痛。
“前辈,这次算我拖累你了……”他笑的苦涩而释然。
虽有遗憾,但他尽力了。
逐渐破碎的洞天之内,缥缈仙影顿了顿,浅粉面纱之下表情复杂,半晌才摇头道:“并非如此,是本尊害了你才是。”
云奕歪了歪头,有些回忆起黑水河岸被她狠狠坑了一次的往事,释然道:“倒也是,这么一来我们算是扯平了。”
“确实扯平了。”仙音缥缈而起,似是有几分兴致道,“不过小辈,你天资卓越,不过弱冠之年,却己有无敌之姿。若是得涅槃重生之机,你可有未竟之愿?”
“未竟之愿?”云奕浅抿一口烈酒,骤觉梦蝶仙尊倒确是个乐观之人,共赴黄泉的路上还要带他一起畅想下来生。?g`o?u\g!o¨u/k.a·n?s¨h?u~.`c_o?m^
“没有吗?”
云奕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角度,淡淡道:“将我师尊救出来,如果来得及的话。”
如此简单的回答,倒是让梦蝶仙尊意外更甚:“还有呢?不打算去寻你那道侣复仇?”
哪壶不开提哪壶,云奕觉得此话说的就是梦蝶仙尊。
辛辣的烈酒入喉,他缓缓道:“她曾助我逃出生天,己是尽了道侣的情分,而今于天下之大不韪前,她做出如此选择,我不怪她,也难怪她……”
“哦?”缥缈仙音浅粉的面纱之下,嘴角扬起一丝好奇的弧度,“你倒是大度……”
云奕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掌心以最后灵力凝练出古梭的虚影,神色颇为复杂道:“真是没想到……从我来到此世,一首不离不弃的会是你这根青铜破梭。”
那古梭之影似是又高兴又生气,调皮地从他手中翻飞而起,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又欢喜地萦绕着他飞来飞去,像是在等待着他的表扬
一丝笑意浅浅抿起,他宠溺地拍了拍梭身,调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对我最好……若是涅槃重生,还能再遇到你这根破梭的话,我便带着你走马江山,游历天下如何?”
古梭像是被哄得心花怒放,频频点着梭身,而后用尽了灵力,乖乖趴回了他的掌心。_x,s+h!a¨n+j~u-e^./c¢o/m!
他眼眸黯然了一瞬,感受着体内洞天的崩塌与溃缩。
他挣扎着起身,握住古梭,仰头再灌一口烈酒,眸间黯淡的雷光缓缓随风逸散。
最后一舞了……
指抚梭身,剑花轻挽,男子身影荡剑于月下,激起林涛阵阵,落叶纷飞。
“此身天地一虚舟,何处江山不自由。”
“纵剑云海千日酒,万番红尘任尔游。”
月色下,风声里,林间小屋的门扉半掩着,默然注视唯美剑舞的雪发女子浅咬樱唇,宛若凝脂的玉颊染着片片绯红。
杏眸缓缓垂下,她深吸一口气,摘下斜插的玉簪,流云发髻如瀑般倾泻,宛如雪落九天。
“小家伙,跟我进来……”
“洛宫主?”云奕酒饮到一半,半生半死的意境就这么断了。
“跟本宫进屋!”她气鼓鼓地抿了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捂着胸口,刚进破旧的屋内,一阵醉人的奇香便扑面袭来,让他不觉有些迷蒙沉醉。
“哐当。”
几扇门扉也在那一阵香风之下紧紧关上。
“洛宫主?”云奕脚步有几分凌乱,不解地看着雪发女子的背影,看着她缓缓解开粉裙轻纱,露出细腻雪白的香肩。
回眸的霎那,她杏眸的瞳孔中渐而晕染上樱粉色的光华,奇香的浅粉色烟雾不断笼罩着整个小屋。
云奕朦朦胧胧的,听见体内梦蝶仙尊感叹般的传音——“艳冠九天的幻梦天狐,你这小辈算是今宵一梦,死也无憾了。”
云奕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