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朝他走来的窈窕女子打断。
“云奕。”她认真地唤着他的名字。
“至此夜后,本宫便只属于你,但你要以道心立下毒誓。”
“梦鞘通天时,血仇得报日。当初围我仙宫者,诛我至亲者,你须以血为我洗刷!”
他失神伫立着,首到感受软香在怀,冰肌融骨。
“好……”他低眸,抚上她的发烫耳垂。
她点头,螓首从他颈间抬起,仿佛是在接受命运的钟鸣,如同蝉翼般长睫颤动着,媚意天成的杏眸中满是氤氲的泪雾。
“小家伙,本宫……是你的了……”
婉转的仙音,奉上的樱唇,香甜的呼吸,都像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
月色静谧的林间,旧瓦堆砌的屋顶,不断有碎瓦坠下,契合着曼妙女子的靡靡仙音,飘散远溢。
婉转的呻吟,渐而成了呓语般的求饶,而后是忘我的欢愉与潮涌。
“屋顶……要塌了。”他搂着她柔弱无骨的纤细腰肢,像是提醒,不似提醒。
……
朝阳破晓之际,屋顶的稀疏的瓦片,己所剩无几,潮湿的地面之上,六只雪白却又晕染着樱粉色的狐尾如花儿般绽开铺散,洛雪樱香舌轻吐地倚他肩头,眼白微微上翻,还未从小死的欢愉中彻底醒来。
失策了……
她后悔,不该叫他小家伙……
更应该叫他坏家伙,或是什么别的……
她酥软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双臂更加紧缠在他脖间,失神凝望着他俊朗专注的侧颜。
“梦鞘”的修行空间,他似乎己经顺利进入……
渐而清醒的意识,让她开始关注起他与她掌心的变化——繁复古朴的妖族魂契缓缓于他掌心显现,与此同时,“傀种”的意识也在逐渐苏醒。
她能清晰感受到,仿佛他的手心中于无形间衍生出无数的细线,像悬吊木偶一般将她高悬而起,掌控手中。
“雪儿……你可还好?”梦蝶仙尊的飘渺仙音适时响起。
“……”她想要开口,却发现失声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仿佛连接“傀种”的线,也锁在了她的喉中。
渐渐的,连抬手,连眨眼,都逐渐失去控制,就连身体都变得极为陌生。
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红晕未褪的脸颊,缓缓滴落。
她像是被扼住喉咙,临近窒息的将死者,眼眸愈发灰暗绝望。
“雪儿?雪儿?”梦蝶仙尊有几分慌神,不知为何会发生这般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