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也!”
朱毅然气得脸色通红,堂堂北境四儒之一,何曾受到此等羞辱。
“王康安,我乃北境四儒之一的朱毅然,你的待客之道,就是这般吗?”
“就让这群粗俗腌臜之货,来迎接老夫的?”
同为长宁县的乡绅名流,朱毅然与那王举人都是互相认识的。
而且身为大儒,朱毅然的身份,还要压王康安一头。
这些家丁或多或少,都远远见识过朱毅然,怎可能不认识。
如今这番做派,要说没有王举人的指示,那是万不可能的。
“呵呵,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朱大儒啊!”
或许是朱毅然的叫喊起了作用,府邸内也传来了王举人的声音。
“大儒突然造访,当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这些下人没见过世面,还请勿要怪罪!”
很快,一个上了年岁,身材矮小的老者便走了出来,拱了拱手赔罪道。
“王康安,你这还没当官老爷呢,便如此大的排面,真是好生的威风啊!”
王举人尴尬地笑了笑,挥手屏退了家丁,拱手问道:“大儒可是为了城外流民而来?”
见王举人开门见山,朱毅然也不藏着掖着了,径直说道:“不错,家师希望王举人能带头为流民们做些贡献,捐些财物或者吃食。”
“哎呀!”
王举人一拍脑门,面带为难地道:“大儒有所不知啊,这入秋以来,地里的收成一直不好,我这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实在是拿不出余粮了啊!”
“不如这样!”
王举人挥了挥手,几名家丁便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过来。
“我这里有些衣物,便捐给城外的流民吧,大儒觉得如何?”
衣物?
王春生皱眉上前,随后打开了箱子。
只见箱子里都是些单薄的衣衫,大多数都已经破烂不堪。
朱毅然自然也看到了箱子中的衣物,眉头微微一皱,“王康安,你若不想捐不捐便是,拿这种东西来糊弄老夫?”
“大儒这是什么话?”
王举人不悦地道:“谁说本举人不想捐了,这不是实在条件有限嘛,这些衣物,都已经是府里能拿得出来的了!”
“大儒这是看不上不成?”
“狗屁!”
朱毅然还没说话,王春生的呵斥声却是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