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尔山口的风卷着雪，吹得人睁不开眼。_x￠i\a·o_s/h_u/o?g*u.a′i`.!n~e`t\站在战壕边缘的欧军少校卡尔·冯·布雷克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那片灰蒙蒙的地平线，心中一片沉重。

“他们到底是不是人？”他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几乎被呼啸的北风吹散。

一旁的副官米哈伊洛夫听到了这句话，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官，昨天又有三个连队在地道战中失踪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卡尔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望远镜缓缓放下。他的手指冰冷，掌心却全是汗。三天前，他们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绕道南下，试图穿越哈省边境的小径，首插秦军后勤补给线。结果呢？不到两天就被截断了退路，通讯中断，最后只传来几声枪响和惨叫。¨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

“他们不是在打仗，”卡尔终于开口，语气低沉，“他们是在挖地。”

米哈伊洛夫一怔，随即苦笑：“可我们也不是没试过。飞艇侦察、蒸汽坦克冲锋、火炮轰炸……全都失败了。”

“堡垒太厚了。”卡尔喃喃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解释这一切的荒谬，“他们的每一块砖都像是从骨头里抠出来的。我们的炮弹打上去就像挠痒痒。”

他想起两个月前的那次总攻——那是联军最后一次尝试大规模进攻。五万兵力、三十辆蒸汽坦克、八艘飞艇齐上阵，目标是秦军第一防线上的一个关键据点。结果呢？整整三小时的炮击轰塌了半个山坡，但等步兵冲上去的时候，却发现敌人早就在地下挖好了三层防御工事，像蜘蛛一样蛰伏着，等到最后一刻才从西面八方涌出来，将进攻者撕成碎片。.暁^税~C+M-S· ￠勉`沸\阅,犊!

“他们的战术就是耗。”米哈伊洛夫低声说，“他们根本不在乎时间，也不在乎空间。只要我们还在动，他们就在挖。”

卡尔点了点头。他知道对方说得没错。秦军不主动出击，也不急于反击，他们只是死守，用无尽的地道、陷阱和层层叠叠的火力网将整个战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而联军这边，士兵疲惫不堪，补给线拉得太长，物资日渐短缺，士气也一天不如一天。

更糟的是，他们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抓不住。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脸色苍白：“报告！南方迂回部队……全军覆没！”

卡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怒：“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己经绕到后方了吗？”

“他们在印度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传令兵的声音有些发抖，“粮食倒是抢了一些，但刚运出田地就被埋伏的秦军包围了……”

“又是地道。”米哈伊洛夫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卡尔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传我命令，全线转入阵地战，停止一切大范围机动行动。”

传令兵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点头离去。

卡尔望着远方，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也许，这根本不是一场可以打赢的战争。

而此时，在秦军的某处地下指挥所内，一位年轻的军官正站在沙盘前，听着前线送来的最新战报。

“联军又撤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喜悦，“他们开始学聪明了。”

身旁的老参谋冷笑一声：“学聪明有什么用？他们以为这是在打仗，其实这只是消耗战的一部分。秦皇说过，我们要的是他们的血和命，不是土地。”

年轻军官点点头，目光落在沙盘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那是敌军的进攻路线，如今己经被各种蓝线交错封锁，宛如一张张无形的蛛网。

“他们迟早会明白的。”他说，“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窗外，乌拉尔山口的风仍在咆哮，雪花如刀锋般划破天际。而在千里之外的秦国内地，无数工厂依旧昼夜不停地运作着，锻造着钢铁、制造着武器、储备着粮食——仿佛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早己注定的宿命轮回。

暴风雪尚未降临，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