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扔炸弹没用，地面进攻也没戏。/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几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像是一头沉默的巨兽，任你如何轰击都纹丝不动。飞艇投下的航空炸弹砸在上面，除了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扬起漫天尘土之外，连个裂纹都炸不出来。地面上的坦克倒是冲了几回，可穿甲弹和爆破弹打上去就像挠痒痒，反倒是壕沟纵横交错，把钢铁猛兽困成了动弹不得的废物。

联军里有军官提议：“挖地道吧，从地下突进去。”

“这主意不错。”有人点头，“总比硬冲强。”

“可秦皇陈东不是干过矿工吗？他手下那帮将领也都是矿上出来的老油条。-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另一个军官皱眉，“咱们真要挖地道，怕是还没挖到地方就被发现了。”

“能有多难？”年轻点的军官不服气，“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打仗。”

但现实远比想象残酷得多。

地道工程悄悄开始了。夜晚，士兵们摸黑挖掘，铁锹刮在泥土上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像是某种隐秘的鼓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偶尔还能听见老鼠窸窸窣窣跑过的声音。

“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一个年轻的士兵低声问。.d~i\n·g^d?i_a*n/k′a.n.s¨h!u~.~c+o*m¨

“别瞎想，快挖。”老兵低声呵斥，但眼神中也有几分不安。

几天后，地道己经挖到了防线下方，就差十几米就能通了。所有人心里都在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加把劲，今晚就能打通！”负责指挥的少尉兴奋地说。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收尾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闷响——轰！

地道剧烈震动，土石簌簌落下，几个靠前的士兵被埋在了里面，惨叫声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是爆破！他们在上面装了探测器或者监听装置，我们刚一接近就被发现了！”

更糟的是，有些地道还没挖到一半，就被敌人提前察觉。对方干脆利落地往里面灌毒烟，浓烈的硫磺味和刺鼻的辣椒粉混在一起，呛得人眼泪首流，肺都要炸开。士兵们捂着嘴往外逃，有些人甚至没来得及爬出来，就己经倒在了地道深处。

还有一处地道几乎就要成功，结果快打通时却被一道厚重的铁钢窗拦住。外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扇窗子焊得死死的，根本撬不开。

“烧！”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紧接着，火油、辣椒、硫磺一股脑儿地倒了下去，点上火之后，整条地道瞬间变成了炼狱。浓烟滚滚，热浪翻腾，连空气都被点燃了。地道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哭喊，最后归于死寂。

地道战彻底失败了。

回到营地的士兵们一个个神情呆滞，脸色苍白。有人坐在地上发愣，有人默默流泪，还有人攥着拳头，眼中燃烧着愤怒和无力交织的火焰。

“我们到底是在打仗，还是在送死？”一个士兵喃喃道。

“他们太了解地下了……”一名军官低声说，“那是他们的主场，是我们永远赢不了的地方。”

从此以后，没人再提地道进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