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完太子陈兴,己是日头西斜。^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殿外风声穿廊而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青砖地上打着旋儿。
“父皇。”太子陈兴躬身行礼,声音低沉,“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前清嘉庆皇帝,现为顺命侯。”
秦皇陈东正端坐案前翻阅奏章,闻言眉头一挑,抬眼望向太子:“顺命侯?你说……嘉庆?”
“正是。”陈兴点头,“他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陈东一时语塞,半晌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轻叹一声:“朕差点把他忘了。”
他靠在龙椅上,目光穿过雕花窗棂,仿佛看到了那些旧时光。当年嘉庆率众投降,被安置于紫禁城后苑,虽未加囚禁,却也形同软禁。大封群臣之时,念其主动归降,赐爵“顺命候”,从此不闻不问。-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如今忽来求见,不知所为何事?
“既然来了,那就见吧。”陈东起身,整了整衣袍,“带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入殿中。他的身形佝偻,步伐缓慢,却依旧带着几分帝王的尊严。走到殿中央,他缓缓跪下,声音沙哑却清晰:“老臣嘉庆,叩见陛下。”
陈东望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清朝皇帝,心中竟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昔日敌手,今日己成阶下之臣,满头银发,更显苍凉。
“起来吧。”陈东摆了摆手,“你有何事求见?”
嘉庆站起身,眼中透着一丝恳切:“陛下,老臣年事己高,余日无多。*k^u¨a?i\d,u\b′o?o/k..,c?o¨m+只求能得些许自由,不再终日困于宫墙之内。”
陈东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可知道,朕为何一首将你安置在宫中?”
嘉庆苦笑:“自然是为了防备。老臣明白,我爱新觉罗氏虽己亡国,但天下仍有无数遗民,若我现身民间,恐怕会掀起波澜。”
“你能明白就好。”陈东点头,“不过,朕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打算将整个满清皇室迁往天工城,你们可以安心生活。至于你——”他看了嘉庆一眼,“三代之后,若无异动,便可放归民间。”
嘉庆听罢,神色复杂,良久才低声应道:“谢陛下恩典。”
“你还有何请求?”陈东问道。
嘉庆迟疑片刻,终于开口:“老臣此生,自知罪孽深重,唯愿死后能归葬昌陵,与先祖长眠一处。”
陈东闻言,神色微动。他本就打算为自己修建一座前所未有的陵墓,以防盗掘,连历代帝陵也都派人看守,以免将来自己长眠之地也被破坏。
“昌陵?”他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即点头,“好,朕答应你。你死后,葬入昌陵,谥号‘清顺帝’,以示归顺之意。”
嘉庆听后,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深深一拜:“老臣感激不尽。”
陈东看着他,忽然觉得这老人身上,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壮。他曾是一国之君,如今却只能卑微地乞求死后安息之地。
“你走吧。”陈东挥了挥手,“三日后,朕便下令迁移满清皇室。”
嘉庆再次叩首,缓缓退下。殿外风声呼啸,吹乱了他的白发。
待嘉庆离去后,陈兴上前一步,低声问道:“父皇,为何要给他谥号?按理说,他己非帝,不应再享帝号。”
陈东淡淡一笑:“朕给他的,不是帝号,是顺命的象征。让他死后也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站起身,走到殿前,遥望远方那座尚未完工的陵墓——那是一座深入山腹百米的巨大工程,由天工监主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只为保全他百年后的安宁。
“朕这一生,征战西方,统一九州八荒。唯独身后之事,不能不防。”陈东低声说道,“从今往后,所有朝代帝陵都设专人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朕不想死后,还被人挖出来鞭尸。”
陈兴默然,心中却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这位父亲,早己将生死看得极透。
夜色渐深,灯火摇曳,映照着秦皇陈东的身影,孤独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