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你找死!”陈芝儿大怒,刀光一闪!
“噗!”刘猛捂着喷血的喉咙,眼中带着怨毒和解脱,缓缓倒下。他临死前拉响了警报!
“敌袭!有刺客!”整个大营瞬间被刺耳的警锣声和纷乱的脚步声惊醒!无数火把向刘猛的营房涌来!
陈芝儿心念电转,知道此时无法带走尸体,必须立刻脱身!她迅速在刘猛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找到一枚贴身收藏的、刻着狼头图腾的北狄骨牌!还有半张未来得及销毁的货物交割清单!她将东西塞入怀中,撞破后窗,身形如电射向黑暗!
然而,刚冲出营房范围,迎面就撞上了一队闻讯赶来的巡逻士兵!
“刺客在此!放箭!”带队军官厉声大喝!
陈芝儿挥刀格挡箭矢,但对方人数太多,箭雨密集!混乱中,一支冷箭刁钻地穿透了她的防御!
“呃!”陈芝儿闷哼一声,左肩胛骨处传来剧痛!箭头透骨而入!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个踉跄!
“抓住她!”士兵们蜂拥而上!
陈芝儿强忍剧痛,眼中闪过决绝!她猛地将怀中一枚信号弹(用于通知城外接应)甩向空中炸开!
同时,绣春刀舞成一团光幕,拼死向外冲杀!她必须冲出去!怀中的证据和鹰巢图的安危,比她的命更重要!
凭借着超绝的武功和悍不畏死的意志,陈芝儿硬生生在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肩上的箭伤和满身血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留下身后一片混乱的军营和……刘猛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京城——金銮殿
数日后,八百里加急的弹劾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入京城,堆满了叶凡的御案!
“陛下!忠勇侯陈芝儿,假借巡查之名,擅闯定北军大营,悍然杀害副将刘猛!形同谋逆!请陛下即刻下旨,将其锁拿回京,明正典刑!”
“刘猛将军忠心耿耿,镇守北疆多年,竟遭此毒手!陈芝儿目无法纪,恃宠而骄!请陛下严惩!”
“陈芝儿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若不严办,恐寒了边关将士之心,动摇国本啊陛下!”
以保守派御史为首,数十名官员联名跪谏,声泪俱下,仿佛陈芝儿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兵部更是群情激愤,矛头直指陈芝儿,对刘猛可能的罪行却只字不提。
龙椅上,叶凡面沉如水。他手中,是陈芝儿在负伤突围后,用锦衣卫秘法送出的第一份密报,详细说明了鹰愁峡伏击(强调对方使用军用制式武器)、刘猛通敌资敌的铁证(骨牌、清单)以及她被迫杀人的原因(刘猛拉响警报试图同归于尽)。
“诸位爱卿,”叶凡的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殿内的喧哗:
“仅凭定北军一面之词,就要朕锁拿国之柱石、刚刚在京城粉碎北狄细作阴谋的忠勇侯?岂不闻‘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陛下!”兵部侍郎出列,义愤填膺,“刘猛将军尸骨未寒!陈芝儿行凶,乃定北军上下数千将士亲眼所见!人证确凿!岂容狡辩?她所谓‘铁证’,不过是杀人后伪造,意图脱罪罢了!请陛下明察!”
“伪造?”叶凡冷笑一声,拿起陈芝儿密报中附带的那半张货物交割清单的拓印副本,重重拍在御案上:
“那这上面记录的,三日前从定北军大营运往黑石谷的五百石精粮、三百副铁甲、五十具强弩,也是伪造的吗?!这些东西,是去给北狄人贺寿的吗?!”
清单上的内容被当庭念出,如同惊雷!殿内瞬间死寂!不少官员脸色剧变。
“这……这定是陈芝儿伪造,构陷忠良!”兵部侍郎强辩,但气势已弱。
“构陷?”叶凡站起身,目光如电扫过群臣,“那北狄苍狼卫的骨牌呢?也是伪造?鹰愁峡伏击我钦差卫队的、那些穿着皮袄却用着制式破甲弩的‘山匪’,也是陈芝儿变出来的吗?!”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得保守派哑口无言。他们知道刘猛不干净,但没想到证据如此确凿,更没想到陈芝儿如此悍勇,竟真被她拿到了!
“陛下!”礼部尚书王文谦颤巍巍出列,试图转移话题,“即便刘猛有罪,也当由有司审问,明正典刑!陈芝儿擅杀大将,此风绝不可长!此乃藐视国法,僭越皇权!请陛下……”
“够了!”叶凡厉声打断,帝王威压瞬间笼罩全场,“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北狄大军压境,内鬼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刘猛临死拉响警报,意图同归于尽,陈芝儿为自保、为护住通敌铁证,将其格杀,何错之有?!若事事都要按部就班,层层上报,只怕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