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人未到声先至。¨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小妹的声音落在徐允恭的耳朵中如同天籁。
人群分开,只见徐妙锦穿着一身劲装,快步走了进来。
在她的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十辆大车。
一见到徐允恭,徐妙锦嘿嘿一笑:
“大哥,幸不辱命。”
“好好好,来得及时!”
徐允恭长长松了口气。
伸手拍了拍徐妙锦的肩膀,在徐妙锦得意的笑声中,这才转过头看向竹竿。
“好,你可以开始搬丝绸了。”
“一共八万匹,动作快点,别影响到后面的人。”
“这——”
竹竿的脸色突变。
来之前不是说好的,这里根本没那么多布吗?
眼下突然冒出来的这几十辆大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竿暗暗焦急,下意识的转头在人群中找着自家主子。
但却听到徐允恭阴涔涔的开口:
“怎么,你刚才不是很着急吗?”
“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没有,没有……”
竹竿的眼睛滴溜溜乱转。
终于,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主子打出一个手势之后,竹竿如蒙大赦。
连忙招呼着手下人,开始哼哧哼哧的搬运着布料。
八万匹丝绸。·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即使是堆在大车上,也如同一座座小山。
即使如今的金陵是大明首府,天子都城。
老百姓也没有见过这个场面。
当一匹匹颜色各异的丝绸,从大车上被搬运下来之时。
人群中,顿时传来阵阵惊呼。
尤其是,竹竿来之前根本就没有预料过,能真的把丝绸换到手,即使临时找了些力工前来搬运,也没有足够的车拉马驮。
等到好不容易把这些丝绸装到他的车上时,只听着咔嚓一声响。
马车竟是被沉重的丝绸压的彻底散架。
几千匹丝绸滚落一地,仿佛在街道上铺上了一层奢靡绚烂的地毯。
这一幕顿时引得周围的人群哄堂大笑。
徐妙锦更是笑的前仆后仰,着脖子问道:
“喂,你不是专门来换丝绸的吗?怎么连车都不准备好?”
“你到底是干嘛的?”
一听徐妙锦此言,竹竿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
尤其是此言一出,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看热闹的表情,逐渐带上了几次怀疑。
可不就是这样。
连普通老百姓前来换个十贯二十贯的宝钞,都要随身带几根麻绳用来捆绑布匹。
这人明明知道自己兑换的数量之多,但是却只带了运输宝钞的几辆车。
到底抱着什么心态,不言而喻。\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千夫所指之下。
竹竿只恨爹妈把自己生得太高。
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连忙低着头,自己亲自扶着坏车匆匆离开。
就连路上和别人撞了个满怀都没发现,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声歉便仓皇逃离。
竹竿没有发现,自己撞到的那个人,此时正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的后背。
良久之后才转身大踏步的走入银行。
一看到这个身影出现,徐允恭顿时松了口气,快步迎了上去。
半是抱怨,半是庆幸的说道:
“你可终于来了。”
此人正是朱雄英。
朱雄英看着徐允恭满头的汗水,不由的笑道:
“允恭兄,所谓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你这心态还得练啊。”
徐允恭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徐妙锦不乐意了,开口说道:
“你就是朱先生?”
“大哥一早就被这个瘦子刁难,连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
“要不是我魏国公府举家纡难,银行的牌子可就毁了。”
“你姗姗来迟,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简直是不可理喻。”
看着面前的凶巴巴的女孩,朱雄英不由得笑着拱了拱手:
“敢问这位是?”
徐允恭抢先说道:
“是我二妹,平时被我惯坏了,贤弟恕罪。”
“原来是徐小妹,雄英有礼了。”
朱雄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