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之能?什么意思?”
徐妙锦眨了眨眼,一边亦步亦随的跟着徐允恭向府内走去。¨x~x,s/w!k_.¨c¨o·m!
一边侧着头调笑道:
“什么人哪?值得大哥你这样夸奖。”
“大哥不是一直说,太子殿下用的那一些文人没什么能耐吗。”
“去去,那只不过是酒后的一些胡言而已。”
徐允恭一脸尴尬。
没想到自己和太子喝酒时候的玩笑之语,居然被妹妹拿来取笑。
一时间,向来严肃的徐允恭,也不由得老脸发红。
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燕王和妙云快到了吧。”
“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妙云身体如何。”
徐妙锦嘴角含笑,也不戳穿大哥。
“姐姐来信了,说还有几日就到。”
“大哥不去迎接一下吗?”
“不去了,这两日要忙银行里的事。”
回到正厅,徐允恭落座,长叹一声。
“此次太子推荐的那位朱先生,确实是个大才。”
“并非是一般的文人,对于货殖之道颇有见地。”
“他提出了几条关于宝钞改革的事宜,层层递进,环环入扣。”
“更难得的,是他的手段竟然暗合兵法。”
“为兄这段时间,要把精力主要放在这边,燕王和大妹那里,就由你和老二负责去迎接吧。_l!o*v!e*y!u?e¨d?u.._n!e.t¨”
“好的。”
“不过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您这样夸奖?”
徐妙锦眼睛亮晶晶的,对徐允恭口中这位朱先生很是感兴趣。
在徐家,从来就没有阻止女子管事的说法。
当年的中山王徐达,疼爱女儿更胜过儿子。
每每处理朝廷事务,参与军机之时,都是将两个女儿带在身边。
以至于燕王妃徐妙云,从小便有女诸生之称。
二女徐妙锦虽然年纪尚小,名声不浅,但也人如其名,腹有锦绣。
无论是对朝廷事务,还是沙场军机都颇有见地。
如今听到居然有人被兄长如此夸奖,徐妙锦顿时见猎心喜。
缠着徐允恭,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徐允恭自然无有不可,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尤其是朱雄英层层递进的改革方针,更是浓墨重彩的描述了一番。
正是徐允恭英雄惜英雄之意。
只不过,站在那里高谈阔论的徐允恭并没有发觉。
自己的二妹此时正坐在身边,双手支着桌子托着下巴。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思绪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_l!o*v!e*y!u?e¨d?u.._n!e.t¨
朱雄英?还有人起这个名字的。
怪不得那位皇长孙殿下看不过去了。
徐妙锦撇了撇嘴角。
以徐家的特殊地位,和皇室往来也相当频繁。
对于那位文名在外的皇长孙殿下,徐妙锦也打过不少交道。
只不过朱允炆的种种扬名之举落在徐妙锦眼中。
却是落了下乘。
尤其是听徐允恭的种种描述,徐妙锦觉得那位朱雄英,确实有几分国之栋梁的风范。
反倒是皇长孙。
为了区区的一个名字,就任性妄为,甚至于拆台。
实在是没有半点君主风范。
想到这,徐妙锦不由地开口道:
“大哥,按理来说,皇长孙应该和故虞王关系不错嘛?”
“小妹依稀记得,当年的皇长孙,时时刻刻都跟在虞王的身后。”
“但眼下小妹看皇长孙的做法,似乎并不只是因为这位朱先生和故虞王重名而生气。”
“似乎……有一些恐惧和嫉妒的意思?”
徐允恭诧异的看了小妹一眼。
果然徐家即使是女子,都没一个简单的。
徐允恭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感慨道:
“是啊,皇长孙,这几年有点着相了。”
“总觉得非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仿佛就能稳住地位。”
“这次我看着,他有点像是防备朱先生的意思。”
“雄英故去十年了。难不成皇长孙还害怕雄英死而复生?抢了他的位置?”
说到这儿,徐允恭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朱雄英的那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