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狱卒端着几坛酒几道菜走了过来,老刘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要不,几位都在一个房间可好?”
“这样也方便不是?”
江宁自是没有意见,四位大儒倒也是乐得如此。
趁着几位大儒换房间的时间,老刘凑到王春生面前,悄声问道:“王公子,如何了?”
王春生笑了笑,指了指四个正在眼巴巴等着换房间的小老头道:“你觉得呢?”
老刘愣了愣,随后粲然一笑道:“那东西呢?”
“可莫要留下证据,得销毁了。”
江宁指了指床下,老刘头会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故意朗声道:“哎哟,王公子,你这如此之薄的褥子,晚上会不会冷啊!”
说着,老刘靠近了木板床,随后伸手在床上摸索了片刻。
“哎哟,这床也不结实,要不给您换了吧!”
“算了吧,不必麻烦!”
老刘也摸到了之前递给江宁的竹片,随后悄摸放进了袖口中,这才起了身。
“王公子,您觉得好就好!”
老刘摸了摸袖口中的竹片,这才拱了拱手,“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嗯,东西放下就走吧!”
“好嘞!”
老刘带着一众狱卒离开后,四位大儒则是眼巴巴地看着王春生。
“老师,这些都是给学生的?”
王春生瞪了几人一眼,“你四人还想吃独食?”
“自然是一起吃了!”
“嘿嘿嘿嘿,老师请坐,我等有些疑问,想向您请教请教。”
“嗯!”
在四位大儒的伺候下,王春生坐在了木板床上,看着素手而立的四人,王春生努了努嘴。
“坐下啊,站着干嘛?”
四人这才乖乖坐下。
“老师,我等有个疑问!”
“说便是!”
王春生心情大好,决定不管几人问出什么问题,他都如实告知。
“那小竹片上,写的什么?可曾告知您我四人的身份?”
小竹片?
王春生一脸尴尬,刚想否认,却见四人那促狭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上面是吕县丞的传话,只是说让我讨好你们四个,倒没说其他的!”
这也是王春生疑惑的地方。
四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老头而已,还需要讨好?
自己稍微使点手段,这不都直接拜师了?
“没说过我们的身份?”
“老师,那吕县丞可不是简单之辈,与他交往,可要多加小心!”
“不错,还有那何知县,也不是常人。”
王春生翻了个白眼。
“需要尔等教我做事?我会不知?”
“那何知县能在官场混迹如此多年,而不出事,必然是有本事在身的。”
王春生可没觉得,何知县真就一酒囊饭袋了。
“至于吕景逸嘛!”
“能将何知县架空的人,会是没一点心机的普通人?”
“官场如戏场,没彻底摊牌之前,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你们四个,要学的还多着呢!”
“以后好好跟着为师,多学多看知道了吗?”
四人顿时惊为天人,连忙拱手称是。
这一次。
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来来来,喝酒吃菜,说那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