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些令人头大,也只能守株待兔,看看对方会不会再次故意找事儿。
更何况,没有实际证据,不是么?
想到此处,李承乾心中也是豁然开朗。
的确该是如此,随即,将心中的另一个忧虑讲了出来。
“杜兄,今日没来此处的那些外邦使节,会不会被对方以利诱之?搞到他们那边去,从而对大唐前进的道路上,多添几块石头。”
呵呵,杜菏冷笑。
“多添几块石头?就那些弱小之国也配,无非就是多在耳边聒噪两天罢了。
等着明日、后日,陛下随便在这城中寻个酒楼,或在皇宫前,将那些外邦使节集合。
得让他们明白明白,如今的大唐和之前的大唐别无二致。
都是他们必须仰望、臣服且跪舔的存在。
弱国无外交!!”
“嗯,确实该是如此。
这些国家肯定大部分都不安分,得将一两个挑出来,杀鸡儆猴,才可以下注那些心中并不安分的家伙。
至于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朕的兄弟、还是谁?其实目前,己经不太重要。
只要对方还清醒,还未丧失最基本的判断,那就意味着不会继续跳出来搞事儿。
杜兄,对否?”
杜菏深以为然的点头。
随即又小心翼翼的瞧了眼门外,一旁的李守义赶忙将门外的侍女等人全部轰散,这才再次将门合上。
此时,他的声音才响起。
“此次,吐蕃与高句丽使臣来丞相府外这处小楼赴宴的消息,肯定没有遮掩住。
估计过不了片刻,整个长安城中流言便会快速的喧闹起来,未尝不会给他们一点机会。
当然,只是他们自己认为的机会,或许对方会认为这是陛下看不起那些外邦使节。”
“朕就是看不起他们,大唐境外的这些国家,
该拆解的,被拆解。
该威慑的,也被大唐士兵威慑的差不多。
也只有这两个国家还能有一定的反抗能力,故而,朕才约这两个国家。
何况父皇给朕长安城内的情报说是,高句丽使节与吐蕃使节,之前刚好也有不明身份者与他们言说。
似乎,就是想要以利诱之,从而倒向另一个方位。”
李承乾一边说着,语气却是愈发的冷清。
杜菏当然明白,陛下这是对于某些人的忍耐己经快到极限了,当然也可能早就到了极限,早就想将这死气沉沉的长安城更改一遍。
“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等着看,今日的消息传出,谁先按捺不住、那就是谁。
何况,高句丽与吐蕃,无论如何刚才己经在此处再次表达了臣服,即使实际心中不臣服,也未必敢和之前一般的心智。”
而在长安城的另一处,又过了两个时辰,风雪愈发的大了。
在李承乾回到皇宫后不久,原本沉默的长安夜也就此喧闹起来。
回到住处的高句丽使臣与吐蕃使节,至今都还察觉身形在不断的颤抖。
在丞相府外酒楼时,可能没想明白,可到了现在,怎么可能还没明白?己然明白了一切。
这位大唐的天子,此次就是将两人叫过去批评的,效果也很明显,至少他俩心中那不安分的想法,也己经消失的差不多,乃至于说是无影无踪也不为过。
在吴王府,收到这些消息的李恪,终究还是将心中那波动的情绪给抹平。
抬眸看向眼前,身披黑袍的男子,声音之中没有丝毫感情。
“高句丽使臣与吐蕃使臣,回到使馆中,情绪还算稳定?”
那道黑色身影沉默半晌,这才答道。
“还算稳定,只是昨日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挑起对方的情绪,现在看来,己然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他番外诸国,或还可以试一试。”
李恪听着对方这很不确定的语气,己经明白了很多事,一声叹息。
唉!
说实话,他现在是大唐吴王,没必要去拼了命,和大哥争位子。
可正常情况下,他身上的血脉,注定会让他不安分的。
要知道,他的母亲可是大隋公主,父亲呢,又是大唐皇帝。
这两种血脉相互造就的他,就注定了未来不会平静,即使大哥不准备对他动手,可也说不定某一天,自己会被那些朝臣给再度驾到火上烤。
主要原因还是若自己在朝堂之上,那些大隋臣子乃至那些大隋臣子的子嗣、继任者,便会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