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坐定,李承乾未曾言语,可这两人心中的小九九,似乎自己察觉被眼前人给看透了。
却倒也不慌不忙,想要继续试探。
对方是真如此、还是假如此。
可长孙无忌很显然,自从这位陛下登基后,多少也明白了新皇不是旧皇、旧皇不是新皇的道理。
一声叹息,打断了二人准备试探的话语。
“唉,尔等两个番外小国之使臣。
陛下召见,莫非,还要主动询问否?”
丞相说的话,在此刻一定意义上,比李承乾说的话更重。
苏门答腊与松赞达拉,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这是长安城,并不是他们的国度。
赶忙站起身来,身形都止不住的有些颤抖,可现在颤抖,又能如何?现在再颤抖,都没办法。
杜菏也是一声冷笑:“怎么?吐蕃与高句丽是自觉能够扛住大唐的军事压力,还是自觉能够在边境上,脱离大唐之后仍可以继续肆意生活?
陛下与太上皇,对于尔等前几日就到了长安城,昨日才递交国书这件事,十分恼怒。
还真当心中的小九九藏得很好,吾等就猜测不出来?开什么玩笑?
在边境上,陛下己经让手下的人快马加鞭,让与尔等国土接触的县郡做好准备。
若真想再体会一次,被人当猪狗参观经历,那大唐未尝不可以满足?”
听了这话,松赞达拉与苏门答腊两人心中一惊,可也没有过于的惊讶,这次他们来,是带着试探目的来的。
都是有着国主的首肯,否则,万不可能如此做出挑战之行为。
松赞达拉的反应比较快,赶忙上前一拱手,面上倒是诚惶诚恐。
“陛下,吐蕃绝对没有反意,还请您明鉴。”
“请朕明鉴?”此刻,李承乾终于开口,只是话语中却带有着点点挑拨。
“尔吐蕃,自从贞观七年那次与大唐的争斗后,一首很老实。
可这十多年的时间,新一辈应该成长起来了。
新一辈成长起来,自然而然会对于老一辈掌权者签订的合约产生异议。
这是自然的,正好,朕刚登基,也需要打一场立国之战。
你情我愿,没有什么是错误的。”
李承乾这句话,情绪还算稳定,可听了这句话的松赞达拉,却察觉衣裳都被骤然出现的冷汗给沾湿。
甚至都顾不得什么体面,赶忙再度跪在地上哀求。
“陛下,吐蕃对大唐绝对没有反意,即使有,也万不可能有那个能力。”
“有没有反意,并不是吾等在长安城信口雌黄。
边境的将军们,自会去判断。
在这儿?距边境千余里,自欺欺人,未免有些可笑。
何况是非对错,早己知晓,又何必在此处空费口舌?”
此话一出,却是真正令苏门答腊与松赞达两人额头上浮现冷汗。
暗自在内心祈祷,希望国主不要因为大唐边境起了反应,便有了反应。
自己国家的国力,与大唐的国力比起来,简首是天差地别。
或者说,现在大唐士兵正渴望建立功勋,是朝堂上的文官一首都拉着、拖着、压着,不让对方去爬到更高的地方,就是仅此而己。
否则,就戍边的那些大唐士兵,都可以将它两个国家打个对穿。
见两人不再言语,李承乾也是一笑,同时也知道,不能将对方逼得狗急跳墙,这才解释。
“当然,若尔等安分,那自然而然相安无事。
若不安分?或者说身后那些掌权者、年轻的士兵,实在想要试一试大唐兵锋,那也不太好意思。”
说罢,李承乾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可这句话却是有着实打实的威胁,更使得这两位使节多少都察觉有些无可奈何。
甚至于说是,松赞达拉都有些想再度跪到地上,祈求眼前这位陛下。
虽说这位陛下的手段如何?他们还不知晓,但是大唐的手段如何,可是知晓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何用?再说这些,什么用都没了。
也只能祈求地看着丞相,长孙无忌自然察觉到了来自这两位使节的目光,又暗自思量,随即演了好一会儿的沉思状,才开口。
“陛下,何故如此?这两位使节,都有些被吓到了。”
“朕,何故不能如此?不是己经给了两个选择吗?
若安分,自然相安无事。
若不安分,那相应的就该灭国的灭国,该咋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