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命。
可陛下,为何要选在此处?莫不是想要照顾老臣的生意?”
“丞相不知晓?这处酒楼应该不完全是尔的产业吧?”
李承乾反问,唉,长孙无忌一声叹息,当然,脸上有着苦笑。
“陛下明察秋毫,这处酒楼,着实不是老臣一人之产业。
无非就是手底下的某些人,一个赚钱的路子罢了。”
“不是尔一人之产业就好,等着这次的谈话结束之后,将所有信息尽可能的整理成册。
无论对朕好不好,都是如此。
任后人评说。”
“陛下!!”
长孙无忌听了这话后,却是皱紧了眉头。
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可何须如此呢?
想要开口阻止,却又怔住了,随即转换了话题。
“您在如此时刻,接见这两位外邦使节,会不会与礼法不合?”
李承乾都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眼,皱了皱眉像是没听清楚,刚才对方所言般,再次问道。
“丞相,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长孙无忌说出口的话,怎可会改变?
“老臣说,会不会与礼不合?”
“丞相什么时候觉得,朕是遵守礼法之人?能够做事即可,莫非之前表示的还不够明确。
还有,倭国那边的事情,尔想必也多少知道些许了。
那边的利益大概还要过一个月左右,才可以输送到长安城来。
到时候让户部尚书、尔手底下的人少贪些,存到国库中去。
别国家想要用钱时,又在那儿哭穷。
这,朕可不太喜欢。”
听了这话,长孙无忌当然也只能苦笑。
知道长安城的一切,都瞒不过这两父子,倭国那边输送消息回来的细作,想必也被对方收买了一部分。
顿了顿,才再次开口。
“听说陛下,还让两位将军将倭国的青壮男子用来开山挖矿,若不行的、不可的老弱,就首接扔到大海里面去喂鱼。
年轻女子及女童,却让两位将军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后,首接带到大唐来贩卖。
陛下,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有何意义?都不是大唐的民众,自然不受大唐的律法所保护。
难道丞相手底下的那些文人、士大夫,没能参与这次利益分配,想要特意以此来找麻烦。
去明德殿谏言?
若是,朕也无话可说。
父皇应该不会支持的。”
李承乾的这句反问,当即就将长孙无忌给干沉默了。
玩政治,最后一层窗户纸是默认不能够被捅破的。
过了半晌,丞相那个方位才有声音响起。
“这只是他们发出的些许疑问。”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长孙无忌自己都不相信。
“若是些许疑问,那丞相此刻也不必在此处言说。
消息是真的,只是朕无论做什么,也不需要尔手底下的人前来谏言。
当然,若是好的。
朕自然会采纳,若是不好的,还是不要再放出来影响时间。”
“陛下,您是大唐之主。
玩政治,得学会妥协。”
“呵呵!简首是可笑至极。
父皇在位之时,他们怎么不让父皇妥协?怎么?是担心被抄家灭族否?
朕现在作为天下之主,还是有老头子在后面撑着,自然是可以不妥协的。
老头子在朝堂民间的威望可以镇压一切。
不然,尔以为太上皇为何会退位给朕,让朕大肆施为,朕现在尚未随心而动。
他们就在那儿有意见了,怎么?五姓七望那边都还乖巧,尔等士大夫群体就快坐不住了?”
长孙无忌再度苦笑,手底下人想什么,他自然清楚,但这位陛下与之前的太上皇可不是同一人啊。
何况之前太上皇之时,都能坚持的许多事儿,到了这位陛下的跟前,却想要改换,未免有些想得太过天真可笑。
此时,屋外有侍从来报。
“陛下,高句丽使臣苏门答腊、吐蕃使臣松赞达拉到了。”
两人也就此打住议论,都知道暂且无法说服对方。
李承乾作为一切的统帅者,他必须表示示出强硬的姿态,使得对方放弃心中的小九九。
丞相此时考虑的,是家族、而不是家国。
他考虑的是家国,而不是家族。
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