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监控保留的话,那我就直说了。.8*6-k.a,n~s-h*u*.′c\o.m¨”楼双信站到他面前,咧嘴笑了,“我影响了你的记忆,还让你产生幻觉,干扰你的神智,贬低你的名誉——我帮助卡尔文不断打压你的势力,和他们共同做了贝纳尔这个陷阱......当然,并不完全出于政治斗争,大多数动机只是我讨厌你。”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帕里诺觉得这两口子某些方面真的很互补,如果说维尔西斯报复卡特的目的就只是单纯的一报还一报,还带着些公事公办的性质;那么楼双信就是最纯粹的私虫恩怨最大化。
现在卡特是真的相信维尔西斯对他真的没有多少恨,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因为真正投入了情绪的状态应该是楼双信这样的才对——最直接、最纯粹的恶意,哪怕隔着一层玻璃都如此刺骨,卡特后退了两步,那种令虫胆寒的情绪仿佛缠绕在他身上,几乎浇灭了他的怒火和不甘。
楼双信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玻璃,黑黑的瞳孔像是冰冷的摄像头一样直直对着他,轻声说,“我远比你想的还要恨你,殿下,我的雌君是那么好的虫,你差点毁了他,竟然还敢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楼双信自认为是一只大度的虫,他从来不在意别虫对自己有些小小的冒犯。比如最开始的范斯和维奥莱特并不把他当个玩意儿,最开始的塔伦一门心思地想算计他,这些东西他都可以原谅,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前者他根本就没在意过,后者算是戳了一下他的痛脚,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如果他活了这么多年,吃什么亏都要计较一下,那他早就气得肝胆俱裂了。
但是唯独卡特这点不行,只有关于维尔西斯的是他绝不能让步,这是他现在赖以生存的基石,楼双信欣赏着卡特震惊乃至慌乱的模样,说,“你不要着急,我知道你也很可怜......作为我对你的同情,我会让格瑞纳也来陪你。”
卡特像是想了很久,才很艰难地开口,“所以......就因为维尔西斯,你就做了这么多事,就要把这个帝国弄得天翻地覆?”
楼双信歪头,“不可以吗?”
太荒唐了,卡特其实很想嘲笑他,但是根本笑不出来,“你这比我......又好多少?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一场婚姻,为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雌君扳倒我,还要对付格瑞纳,是不是还要把卡尔文送上位......?你是蠢货吗?”
“哦,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会自己当虫皇,是吧?”楼双信笑了笑,“如果我再年轻一点,也会这么想。¢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怎么说呢,官场我早就已经玩腻了啊。你离王权太远了,其实卡尔文一开始也差不多。你们这些小崽子没有这个认知,才都觉得这是个好玩意儿......啊哈哈,年轻真好啊。”
他在说什么,卡特不能理解他的话,就像楼双信只要不自爆他们就永远无法知道楼双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样,什么王权,什么官场,一个小家族的年轻雄虫在这里说什么呢?论年龄的话,楼双信应该最多也就跟帕里诺相近吧?
当了个家主最大的贡献也就是开了个饭店的雄虫,同时也是在幕后控制他和格瑞纳的雄虫,在这些之后,楼双信又做过什么事呢?卡特只觉得浑身都冰冷的,或许一开始他和格瑞纳就错了。
他们谁也没在乎过楼双信,格瑞纳一直觉得范斯是个大敌,所以之前挖空心思要陷害他,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从那以后坎贝尔家经历了更加严格的清洗,越来越难以下手;尽管格瑞纳知道维尔西斯和卡特的纠纷,知道楼双信和卡特之间的闹剧,但他始终没有在乎过。
一个绯闻对象的雄主有什么可在乎的。
所有关于楼双信的认知都错了,什么小家族的家主,什么普普通通不谙世事的年轻虫,什么阴暗不成气候的小少爷,全都错了。
卡特震惊的同时,又有种很微妙的心态,他甚至想看看,格瑞纳要怎么办呢?
他恨楼双信啊,他恨楼双信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击碎了他的一切,但又无比的期待,期待这只雄虫能把最顶尖的虫也拉下泥潭,最好是让所有虫都痛苦起来才好。
“你这个疯子......”最后卡特颤抖地说道,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如今他的不甘心没有任何用,转头来看一切都是一场空,镜花水月的一切啊,什么都没有抓住过,他所爱的所恨的东西都那么虚假,而他即使能够再来一次,或许也没有再跟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