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主持长老议会的,是诸位长老中资格最老的传功长老任断江。
但是今日,厉负天在场。
地位最高的人主持议会,也是长老议会的传统。
“宗主,这次的长老议会,您来主持吧。”
厉负天冲着任断江笑了笑:“任长老,这是长老议会,还是由您来主持吧。我和四位护法在一旁听着就好。”
任断江担任传功长老已经千余年。
甚至曾经在宗主厉负天尚且是淬魂境的时候,教授过他。
而厉负天突破淬魂境,成为灵脉境修士后,就被前任宗主收作亲传弟子,成为圣子候选。
近千年过去,厉负天由灵脉境,突破到神宫境,逍遥境,直到今日的唯我境。
而任断江受限于资质,一直卡在神宫境,千年没有多少进步。
可以说,两人现如今是天上地下。
两人虽然只有过短暂的师徒情谊,厉负天仍然非常尊重这位传功长老。
“既然宗主这么说,那我就主持这次长老议会吧。”
“这次长老议会的主要事情,还是议一议长老候选的事情。”
“因为我们极魔宗日益昌盛,来极魔山的弟子越来越多,所以为了方便管理,要多出一名长老。”
“要成为长老,首先必须提名为长老候选。”
“长老没有圣子那么尊贵。圣子的候选有十人,长老候选三人就够了。”
“上次暂定的三名长老候选,分别是我的亲传弟子林怀章,孙长老的亲传弟子郭雄,和内门执事钱敖东。”
“今日正好宗主与护法都在,那我们谈一谈对这三人的看法吧。”
“我不同意钱敖东当长老候选。”
任断江话音刚落,执法长老秋墨直就站了出来。
任断江看了秋墨直一眼,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他自己讲。
“昨日,我接到圣子候选候选秦思洋的举报,去外门执事大殿,处理了一件伪造令牌的事情。”
“我与执法队到场的时候,外门执事大殿里,除了名叫柳眉的外门执事外,内门执事钱敖东也在。”
“那名外门执事胆大包天,居然真的私自伪造外门弟子令牌。”
“就在人赃并获,执法队要将柳眉抓回去审问的时候,柳眉忽然被钱敖东一拳轰杀。”
“虽然钱敖东给出的理由,是担心柳眉毁灭证据,一时情急之下失手将其杀死。”
“但是,这个理由太过蹩脚了。在我看来,完完全全就是欲盖弥彰!”
“而且,柳眉担任外门执事的会议上,钱敖东投的赞成票,两人应该关系亲密。”
“我合理认为,伪造令牌的事情,与钱敖东也有关。”
“所以,我不同意钱敖东成为长老候选!”
秋墨直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考核长老唐覆山一眼。
而唐覆山则面色铁寒,阴鸷地盯着秋墨直。
钱敖东是唐覆山的人。钱敖东成为长老候选,也是唐覆山提的名。
就连弄死秦思洋的事情,也是唐覆山安排钱敖东去做的。
可以说钱敖东是最受唐覆山信任的心腹之一。
如今秋墨直要按住钱敖东,无疑是在打唐覆山的脸。
唐覆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其他长老还没有说话,唐覆山就站起了身。
“秋长老,你身为执法长老,说话怎能如此武断?”
“三言两语,就要毁掉一名内门执事的大好前程。”
“哦?唐长老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你说钱敖东与伪造令牌有关,可有证据?”
秋墨直哼笑:“若是有证据,今天就不是在长老议会讨论他,而是在执法堂审问他了。”
“那就是没证据。既然没有证据,为何要拿下他的长老候选之位?”
“好。就算不以伪造令牌之罪拿下他,那以过失杀害外门执事的罪名拿下他的长老候选名额,总可以吧?”
“过失杀害外门执事?你不是说,那名外门执事伪造令牌人赃并获么?按照宗门法令,伪造令牌是死罪。钱敖东杀了该死之人,为何不给奖励,反而要惩罚?”
秋墨直哈哈一笑:“唐长老,果然擅长诡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我实话实说而已。”
秋墨直收起笑声,又问道:“既然你说他杀死柳眉,符合宗门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