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天梯计划’的时候,少说也五十开外了?那个年纪还能算‘年轻气盛’?”
埃克斯倒也不恼,耸了耸肩,狡黠地眨眨眼:“墨,话可不能这么说。”
“跟现在这七老八十的年纪比起来,五十岁那不就是正值青春年少?”
“还是这么嘴硬。”dr. mo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却不争气地翘了起来。
“要放在外面,怕是除了我们这群老不死的,也没人信你这离谱的辈分了。”
两人你来我往,像是打太极,又像是翻旧账,但每一句里都没有真正的火气。
最终,还是dr. mo率先退让一步。
他向后靠去,身体陷入柔软的椅背中,像是终于承认了什么,抑或只是倦了。
dr. mo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也老了,实在跟你气不动啦……”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是说了太多太多。
下一刻,他们几乎同时笑了。
笑声不大,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惺惺相惜。
笑过之后,空气被无形的沉默悄然笼罩,气氛随之沉了下来。
“说到底……”
dr. mo缓缓收起眼底最后一丝余温,低声开口,沙哑中带着几分真实的疲惫。
“我们这些老家伙啊……到头来,也就是靠着一点回忆过日子了。”
埃克斯没有接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扶手。
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像是一张历经岁月冲刷而泛黄破碎的纸页。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对面须发斑白的老者,投向窗外的那片澄澈如洗、广阔无垠的天空。
栗色的眼瞳在日光下被映得剔透而温润,像是浸透了蜂蜜的宝石,深沉、古老,却也不失温柔。
埃克斯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与温暖,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浮出句早年听过的经文。
[one generation panother generation eth: but the earth abideth for ever.]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传道书》1:4)
“毕竟……”
仿佛是在回应这份静谧本身,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埃克斯低声开口了。
“现在的世界,是属于那群年轻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