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旗青姑一直缄默不语,楚现声则耐心地陪在她身边。
突然,旗青姑说了声:“我想猫了。”
楚现声拉着她的手,“我送你回家,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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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之后警察不会再找她,楚现声还给旗青姑做了饮食计划。一天天不好好吃饭,怎么养好身体。
就在他准备接旗青姑中午出去吃饭时,电话响了。
是警察。
楚现声最终还是带着她去了警局。
审讯室内,童州忆坐在旗青姑对面,面无表情,却显得更严肃了。
旁边的易伯拿出了个塑封袋,里面装了一个小香包。
在幻境中,她见过,是李静的东西。
“见这个东西吗?”易伯问她。
“见过。”旗青姑如实回答道。
“在哪见的?”
“羊灵宫。”
“白云山上那个?”
“对。”
“为什么要去那里?”
“有人请我帮忙,就去了。”
“那你知道,受害人身上有这个吗?”
这个问题她不能说实话,不然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知道。”
童州忆听完这句话,难得抬眼去看她。
她在说谎,至于为什么说谎,童州忆有些猜测。
“那你认识受害者的女儿吗?”易伯继续问道。
“不认识,我与李,李静只是同事关系。”
“那为什么李静的女儿说是你害了她母亲?”
“什么?”旗青姑听到这句话难得变得有些激动,“我怎么会害她呢?!我想救她的!我要救她的!”
“你不能说我杀人了,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从来都没有!”
旗青姑指甲扣进肉里,眼神坚毅却显得疯狂,满脸的难以置信。
易伯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这时童州忆开口:“警方讲究证据,她口说无凭,不能确定你杀人了。冷静一下,好吗?”
他是这里的人吧,还好,他相信她。
旗青姑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两人:“对不起。”
“不碍事,继续吧。”童州忆食指朝易伯的笔记本点了两下,示意他一会询问时注意点。
接下来的询问,易伯因为有了童州忆的提醒态度好了很多。
但由于没有证据,不管受害人亲属怎么说,都不能定旗青姑的罪,只有把人放了。
就在旗青姑准备去找楚现声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
像是职业白领。
这女人,旗青姑见过。是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旗青姑脑袋里灵光一闪,她的气息混沌的原因找到了!
可是这女人上来就给了旗青姑一巴掌。
涂了指甲油的指甲指着旗青姑骂道:“就是因为你!我妈才会死!都是因为你!为什么没把你抓起来?!你这种人的存在就是个祸害!”
你的存在就是个祸害!
旗青姑眼神空洞,又是这句话,难道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吗?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因为她?
是的,是因为我。
她是家属,她是受害人,她没了母亲,打我是应该的。
对,我就是该打!要不是我,他们就不会死!不会死!
耳边的谩骂声不停,旗青姑也在自我洗脑,认为是自己的错。
旁边的女警拦住了要打旗青姑的手,大声劝道:“这位女士请您冷静一些!这里是警局!”
旗青姑就站在那里,准备让她打。而那边楚现声听到有人说,受害人家属打人了,暗道不好,跑过去找旗青姑。
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对面前那女人的破口大骂无动于衷。
这时童州忆也过来了,面上微愠,让人把那女人带有。
女人精心烫的卷发已经凌乱,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像是菜市场中打群架的疯男人。
就在童州忆想要问旗青姑怎么样的时候,楚现声已经摸着旗青姑的头走了。
也婉拒了女警的帮助。
又,错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