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警察,算了还是别问了,问了说不定还会招她烦。
旗青姑以为楚现声会问她,那个警察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是楚现声没有,只是给她递了瓶水,还问了她想吃什么。
要是几年前,楚现声根本不愿意她和别的男人认识,委托人除外。
导致每次出门捉鬼,楚现声就会跟着一起,若是跟了哪个年轻男性说话,楚现声回去就会欺负她。
但即使这样,那时候的旗青姑也掉进了楚现声布置好的的陷阱。
以至于导致现在旗青姑自己开始解释:“那个警察,那天提猫粮回店里,有些太重了,他搭了把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意思就是,她跟那个警察不熟。
楚现声一愣,方向盘握得更紧了,心里骂自己以前不是个东西,又在庆幸旗青姑还是很在乎他的。
回道:“等结案了,去谢谢他吧。”
旗青姑没想到楚现声会这么说。
“.应该不用吧.....?”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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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前,旗青姑让楚现声带她去了xx小区。
一到小区门口,旗青姑一愣。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于是跑到熟悉的楼前。
果然,法器没了,邪祟气全都恢复正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旗青姑自我怀疑时,看到了从楼梯口下来的童州忆。
童州忆见到她眼睛一眯,很快又恢复正常:“是你?”
旗青姑看到他了:“你好。”
楚现声跟在后面,也看到了童州忆,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旗青姑先开了口:“为什么要来这个单元?李姐住这里吗?”虽然易伯只告诉她了在这个小区,但没有说具体哪栋哪个单元。
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受害人家住这。
童州忆点头,却没有说话。
旗青姑像是想到了什么,语速也放快了:“是不是住16、17、18其中一层。”
这次童州忆却没有回答她。
见他不回,旗青姑着急抬头看着他,眉头紧蹙,双眼像是含了泪水,嘴唇颤抖。
而童州忆看着旗青姑则是在想,她一定没好好休息,怎么红血丝这么多。
“啊?你快回答我啊,是不是。”
眼看眼泪就要夺出眼眶,楚现声轻手捂住她的眼神,跟童州忆说了声:“抱歉。”
搂着旗青姑的肩膀,走向停车场。
路上,他摸着旗青姑颤抖的肩膀,轻轻拍抚,温声:“没事了,你想查,我帮你。”
旗青姑摇头,眼泪像串珠一样往下掉:“不是的...不是的...都怪我,都怪我!为什么我没能早点发现异常,为什么我要一拖再拖,明明那天我已经到这里了。我可以救她的...我为什么要走。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人哭着,说话也说不清。
楚现声把她放在后座上,把她抱在怀里。
“不是你的错,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旗青姑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埋在他的颈肩,抓着他的衣服,无声哭泣。
“四年前那件事,还是今天的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是凶手。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楚现声嘴唇贴着她的额头,吐出一句:“你这样,我会心疼。”
尽管这样安慰她,也没有见旗青姑停止流下眼泪。
她自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白白葬送了一条人命。
但又委屈,委屈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会不会更轻松一些?
小时候,父母、师父总是在跟她说:身为天师,就要斩邪祟、还世间安定。
没有人跟她说过,做这一切的前提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
这就导致,旗青姑独自出来捉鬼后,总是在勉强自己。
觉得自己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可以让‘正义’的天平平衡。
可这人世间的贪痴嗔,怎会允许有如此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