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青姑一手抱着装衣服的袋子，一手推着楚现声：“我要换衣服，你出去等啊。”

小手推着楚现声的腰，楚现声觉得痒痒的，心里也痒。

见把人逗得差不多了，才走出病房。

旗青姑出来的时候，就见楚现声旁边站了个警察。

“跟他去吧，我在警局等你。不会很久。”

楚现声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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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青姑双手放在审讯室的桌子上，虽然不是第一次进这里，但还是有些紧张。

见有警察进来，旗青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审讯的警察是易伯，旗青姑跟他问好时，他第一眼还没认出来。

因为旗青姑不仅是手上有伤，脸上也有伤，贴了几个绷带。加上刚刚又哭过，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憔悴。有一种‘病西施’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检讨的作用，整个问话都显得格外严肃。法医那里还没出结果，而这边也没有证据判定旗青姑是凶手。

但是，四年前入狱的事，却让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单向玻璃外，童州忆看着打印出来的旗青姑犯罪记录。

原因：杀人未遂。

这些都是易伯查到的，当易伯知道旗青姑蹲过监狱时还挺惊讶的。

本来觉得这个姑娘长得好看，说话又轻轻的，颇有好感。但在他知道有过不良记录后，这些好感顿然消失不见。

人，总是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对的。

但是，从来没有人在意过那些弱势群体的发生，比如妇女还有社会中最底层的人。

“童队，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讶？”易伯感到不解。

“你看人太片面了，以后多学点。坐过牢不能说明什么，楼下那个经济犯罪科，每次抓的人都不少，女性居多。所以，多学着点，人家姑娘和你一样大，说不定阅历比你丰富。”童州忆用A4纸拍了拍他胸口：“好好看，做好笔录，我在外面看着。”

审讯室内。

旗青姑有些紧张，右手捏着左手，不敢抬头看易伯：“这个......可以不说吗......？”

前期的提问，旗青姑都非常配合，唯独问到四年前犯罪的原因，旗青姑就开始回避问题，不想回答。

“没事，不回答也没关系。这些都可以查到。”

就像是威胁她一样，旗青姑眼眶一酸，忍住没哭，嘴上还说着：“谢谢。”

离开审讯室，旗青姑一抬头就看见了楚现声。

好委屈，好想抱他，好想在他怀里哭。

可是，不行。

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楚现声走向她：“怎么样。”

旗青姑摇摇头：“没事，例行询问而已。”

二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而童州忆这时走了过来，旗青姑背对他，没有看到。但是楚现声看到了，脸色隐隐不满，像是想把旗青姑护在怀里。

“旗青姑，你叫这个名字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旗青姑转头看向童州忆。

面前这位警察比楚现声要高出一些，警服穿在身上显得腰杆挺拔、一身正气。

原来他是警察。

旗青姑颔首：“你好。”

“还记得我吗？”童州忆语气温柔，问得小心翼翼。

“记得，那天谢谢你了。”

“应该的。要不要去办公室坐一会？刚刚询问你的那个警察语气有些不好，我跟你道个歉。”

像是很少有人对旗青姑这么客气，这让她受宠若惊。

“没有没有，这是他的工作。应该的。”

“那就去喝杯水吧，刚从医院里出来，身体受不住吧。”

两人一直客客气气的，好像已经把楚现声忘了。

童州忆自动忽略了此人，眼神示意旗青姑跟他一起去办公室。

旗青姑下意识想看楚现声脸色，但又想了想，为什么？他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要看他脸色做事。

“不用了，谢谢，我先回去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还有我帮忙的，打我电话就好。”

这话一说出，两个男人都错愕了。

童州忆是惊于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而楚现声则是惊于旗青姑居然不害怕他。

当初在法庭上，她看见警察和检查官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