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黄昏。
织田律在柔软的床上醒来,夕阳透过纱帘洒进来,给房间镀上一层暖色。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没有束缚带,没有电极,只有手腕上浅浅的勒痕提醒他之前的经历。
门开了,琴酒端着水杯走进来,银色长发束在脑后,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冷白。
“喝水。”他将杯子放在床头。
织田律没接,而是歪头打量他:“我梦到你了。”
琴酒的手顿了顿:“白雾的副作用。”
“不是哦。”织田律撑起身子,银发滑落肩头,“是小时候的事……你偷面包给我。”
房间突然安静得可怕。琴酒站在逆光处,表情隐在阴影里,只有紧握的拳头暴露了情绪。
“为什么救我?”织田律问。
“你还有用。”
“骗人。”织田律轻笑,突然伸手拽住琴酒的衣领,将人拉近,“你耳尖红了。”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琴酒猛地掐住他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别得寸进尺。”
织田律吃痛,却笑得更加愉悦:“你舍不得。”
这句话像开关,琴酒突然将他按回床上,银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再动就杀了你。”
织田律眨了眨眼,忽然软下声音:“哥哥……”
琴酒的肌肉瞬间绷紧。
这个称呼像钥匙,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闸门——
——孤儿院的冬夜,两个孩子挤在狭小的床上取暖。
——他教年幼的织田律用匕首,而对方学得比所有孩子都快。
“想起来了吗?”织田律轻声问,“你答应过会来找我。”
琴酒松开手,转身走向门口:“睡你的觉。”
织田律看着他的背影,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摸了摸枕头下方——那里藏着一枚子弹,弹壳底部刻着小小的“zero.”。
——安室透的标记。
——他必须想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