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哈哈一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是死人一个!”
“好大的口气!”胡荣冷哼一声:“有种报上名号来。”
“山南东道,杜青!”青年慵懒的神态一收,冷声说道:“听闻这关中黑风山有一群恶贼无恶不作,我不远千里特来除害!”
“山南东道的游侠儿?”胡荣心里一惊,自古大周山南东道多出侠客,而且这些侠客大多不好惹,武艺高强也就算了,还他娘的喜欢抱团。
大周的游侠儿们一向独来独往,唯独这山南东道出来的游侠儿喜欢报团,被其他地区的游侠儿视为一群奇葩,极其难惹。
想到这,胡荣气势就矮了一截,嘴上却仍是强硬:“你山南东道的游侠儿,跑来关中逞威风,不觉太过了吗!”
“过与不过,就不用你们这些死人来计较了!”杜青旁若无人的走过胡荣,在那己倒气绝的喽啰身上拔了剑,从容得就好像上街闲逛顺便买个小玩具一般。
胡荣见杜青这等视他为蝼蚁的姿态,心头恼怒,喝道:“兄弟们,一起上,杀了这不长眼的东西!”
“也好,一起上吧。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杀,太累!”杜青剑眉一拧,挥剑便刺。
接下来就是游侠儿的个人秀,号称黑风山山大王猛虎刀的胡荣连杜清三剑都没能接完,便被刺了个透心凉,那只没瞎的眼睛睁得老大,怎么也闭不上。
一起围攻上来的山贼喽啰也被刺死六七个,这些小喽啰皆是被一剑毙命,脖子上的伤口小巧而精致。
一众山贼见头儿挂了,又死伤众多贼众,顿时丢了兵器西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些吓破了胆的山贼连跑都跑不动,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杜青也不嗜杀,任由那群山贼喽啰西散奔逃而去。
姜远见贼人散去,连忙跑向路边去扶被踢晕过去的胖西,手指掐在胖西的人中上狠狠按了一会,好半晌胖西咳出一口血来,这才缓缓睁开眼。
“胖西,你感觉怎么样,哪儿痛。”姜远急促的问道。
胖西露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少爷,小的没事……山贼呢……”
“没事就好。”姜远将胖西轻放在地上:“山贼己退了,你先躺会,不要乱动。”
还好,没死就是万幸,姜远还真怕胖西被胡荣一脚踢死了,那可就真伤心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胖西为人机灵忠诚又有些见识,一路行来诸事安排得妥当合理,如此家丁上哪找去。
人是感情动物,姜远更是如此,身边的人对他好,他就对身边的人好,都是相互的。
“多谢大侠相救。”姜远抚好胖西,这才赶紧过来对着杜青施礼,这是救命之恩,姜远觉得跪地上给他磕一个都没问题。
杜青将剑一收,又恢复了先前那懒洋洋的样子,道:“不是特意救你等而来,我是为这黑风山而来,救下你等也是巧合罢了。”
姜远满脸崇敬之色,拍起马屁来滔滔不绝:“杜大侠嫉恶如仇,武艺更是出众不凡,您那一手剑法更是出神入化,简首如仙人之姿。今日有幸得见大侠风采,实乃我等三生之幸。为感大侠搭救之恩,不如与在下去到前面的兴州府城,在下大摆一桌酒席以谢,如何?”
杜青一挥手,道:“不必,杜某还有些许事要办!今日必要去黑风山贼人的老巢将那群贼人的二当家、三当家清除干净。”
姜远连忙道:“除恶务尽,理当如此。即是如此,在下也不敢多留大侠。不过有几句话想在分别之际与杜大侠说说,烦请稍等片刻。”
杜青将长剑背在后背上:“请说。”
“如今国难当头,边关不宁,杜大侠有如此好武艺,何不报效国家。”
姜远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实话与大侠相说好教大侠知道,在下本是梁国公之子姜远。在下虽无什么武艺在身,但拳拳报国之心日月可鉴,在下向圣上请旨愿前往边关杀敌,以报国恩!
或许在下这点微薄之力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我的血是热的,这就够了。如果能以我之血,激起将士百姓的士气,在下会毫不犹豫的流尽最后一滴血!“
杜青见姜远说的慷慨激昂,不由得对这书身打扮的姜远刮目相看:“原来是当朝宰相之子,你倒是比你那软骨头的爹强多了。”
被人当着面骂了亲爹是软骨头,姜远的脸顿时变得黢黑,打人不打脸,这杜青是照着姜远的脸猛扇了。
“家父也有他老人家的考量。”姜远只得如此回答,大周朝野和民间谁人不知姜守业是主和派,根本无法辩解,要想洗清那身污名,恐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