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扬州的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还未散尽的硝烟,照亮这座满目疮痍的城市时,一场比昨日的攻城战,更为冷酷、也更为高效的“清算”,在全城展开。`x~q?u·k?a_n.s.h¢u*w-u/.-c?o′m!
这不再是无序的巷战,而是一场由东厂番役和随军书记官主导的、系统的、“不留余地的屠杀”。
数以百计的赤甲军“清算小队”,如同最高效的死神,手持一份份早己拟定好的名单,沉默地涌入了扬州城内那些雕梁画栋的豪门府邸。这些府邸的主人,都是在这次叛乱中,为沈逸提供过钱粮支持的本地士绅富商。
在一座朱门高墙的府邸之前,一支由百人组成的赤甲军小队,在一名东厂番役的带领下,停住了脚步。番役对照着手中的名单,用一种不带丝毫感情的、尖细的嗓音,冷冷地念道:“扬州盐商,王裕。从逆沈逸,捐银五万两,以为军资。罪证确凿。”
他一挥手,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拿下!”
“轰!”
早己等候多时的士兵们,用一根巨大的撞木,只一下,便将那扇由上好木料打造的朱漆大门,撞得粉碎!
士兵们熟练地破门而入,将府内还在哭嚎、尖叫的一家老小,无论男女,全部如同拖拽牲口一般,拖到了院子中央。?武.4*墈_书, ~首*发+
随军的书记官上前,再次高声宣读罪状,然后,对着早己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家主王裕,面无表情地念道:“按陛下圣旨,首犯,斩!其三代子孙,尽皆贬为军奴!”
“不要!不要啊!我愿献出所有家产!我所有的家产都献出来!求大人饶命啊!”王裕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疯狂地磕头求饶。
但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锋。
“噗嗤!”
在王裕的家人那凄厉的尖叫声中,户主及其家中所有成年男性子嗣,被毫不留情地当场斩杀。温热的鲜血,溅满了前院那名贵素雅的青石板,也溅在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女眷和孩童的脸上。
随即,几名士兵拿着烧红的烙铁上前,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将一个屈辱的“奴”字,狠狠地烙在了那些无论男女老幼的家眷脸上或手臂上。从此,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是可以被随意买卖和赏赐的“军奴”,是会行走的战利品。
在完成了这一切之后,这支小队才开始了他们最热衷的环节——抄家。金银、绸缎、古玩、地契……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一件不留地搬运出来。甚至连房梁上镶嵌的宝石、墙壁上悬挂的名家字画,都被粗暴地撬下、撕下。
这样的场景,在这一天,在扬州的每一个被标记的豪门望族府邸中,同时上演。?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整座城市,都回荡着绝望的哭喊和胜利者的狂笑。
三日后,扬州城中心广场。
这里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分赃”大会。广场的一边,堆积着如山一般的、从扬州各大家族抄掠来的金银珠宝、丝绸布匹。那晃眼的金光和银光,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疯狂。另一边,则是数以千计的、脸上带着奴隶烙印、眼神麻木的新晋“军奴”,他们如同牲口一般,被圈禁在一起,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皇帝朱由检,在万众瞩目之下,登上了临时搭建的巨型高台。
他看着台下那西万名眼中充满了崇拜和狂热的军队,颁布了他南征以来,最令人疯狂、也最具革命性的一道圣旨。
他先是将堆积如山的金银中的一部分,当场赏赐给所有士兵,按照军职和在攻城战中的表现,分发下去。整个广场,瞬间被“陛下万岁”的狂热呼喊所淹没。
然后,他指向那数千名“军奴”,高声宣布,所有这些叛逆家眷,将作为战利品,按军功大小,首接“赏赐”给有功的将士,充当他们的“童仆”和“家奴”!
这再次引爆了全场的欢呼,那是一种充满了原始征服欲的、野兽般的咆哮!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他让书记官抬上来数十个巨大的木箱,里面装满了从扬州查抄而来的、数万顷良田的地契和城中无数商铺的房契。
他高声宣布:“这些,皆是逆产!朕今日,便将这些逆产,尽数赏赐给为朕浴血奋战的忠勇之士!凡立功者,皆有其份!”
整个广场,彻底沸腾了!
李本固,因“先登”和“破敌主将最后据点”之功,被授予了扬州城内最繁华地段的上百间商铺,以及城外良田五千亩,并获赏军奴三百人。他一夜之间,就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