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飞溅,烟尘弥漫。.5?d/s,c*w¢.?c?o′m?几处垛口被首接砸塌,露出狰狞的豁口。城楼的瓦片簌簌落下,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还击!给老子狠狠地打!”石副总兵挥舞着佩刀,声嘶力竭地吼道。
城头上的明军火炮和弓弩也开始还击。炮弹呼啸着落入后金军阵中,炸开一团团血肉模糊。密集的箭雨也泼洒下去,不断有后金士兵惨叫着倒下。
然而,后金军的攻势并未因此停滞。
“冲啊!”
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无数后金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他们顶着简陋的木盾,冒着城头倾泻而下的箭矢和滚石檑木,奋不顾身地向前冲锋。
冲在最前面的是扛着长长云梯的辅兵和敢死队。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将云梯搭上城墙,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
“射!射死他们!”明军弓箭手拼命放箭。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有后金士兵中箭倒地,但后面的人立刻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眼中只有城墙和破城后的奖赏。
“滚石!檑木!金汁!往下倒!”城头的守军也在拼命。巨大的石块和粗壮的檑木被推下城墙,砸得下方的后金士兵筋断骨折,惨叫连连。一锅锅滚烫的金汁(沸油或粪水)泼洒下去,更是让接触到的敌人皮开肉绽,发出凄厉的嚎叫。
然而,后金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第一批云梯终于“哐当”一声,重重地搭在了城墙垛口上!
“杀上去!”
早己等候在梯子下的后金精锐甲兵,如同嗜血的猿猴,嚎叫着顺着梯子向上攀爬。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挥舞着弯刀或战斧,动作迅捷而凶悍。
“推下去!砍断梯子!”石副总兵挥刀砍翻一个刚露头的后金兵,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嘶吼着指挥。
城头的明军士兵用长枪猛刺,用叉竿奋力推拒,用斧头砍劈梯子。
一场惨烈至极的城头争夺战,瞬间爆发!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一名后金士兵刚刚爬上垛口,就被数支长枪同时捅穿,惨叫着摔下城去。
一名明军士兵奋力推开一架云梯,却被下方射来的冷箭贯穿了喉咙,捂着脖子倒下。
一名后金甲兵突破了防御,挥舞着战斧砍倒了两名明军,正要扩大战果,却被石副总兵一刀劈中了面门,脑浆迸裂。
鲜血染红了城墙,染红了士兵的盔甲,染红了冰冷的刀锋。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垂死者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地狱般的交响乐。
王元雅也拔出了佩剑,亲自加入战斗。他虽然文官出身,此刻却毫无惧色,剑法或许不精妙,但每一剑都透着决死之心,鼓舞着周围的士兵。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又从正午厮杀到黄昏。
后金军如同疯了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发动猛攻,完全不顾惜士兵的性命。城下的尸体越堆越高。护城河早己被尸体和泥土填满,变成了暗红色的泥沼。
明军的抵抗也异常顽强。他们依托城墙,寸土不让。士兵们早己杀红了眼,疲惫和恐惧被抛诸脑后,只剩下最原始的战斗本能。许多人身上都挂了彩,却依然咬牙坚持。后备队不断补充上来,维持着岌岌可危的防线。
石副总兵浑身浴血,盔甲上布满了刀砍箭凿的痕迹,左臂也被流矢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仿佛不知疼痛,依旧坚定地冲杀在第一线,他的勇猛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然而,人力终有穷时。
明军的数量和体力都在急剧消耗,伤亡越来越大,箭矢、滚石等守城物资也渐渐告罄。
反观后金军,虽然伤亡同样惨重,但他们兵力雄厚,轮番上阵,攻势丝毫不见减弱。在皇太极的严令和重赏刺激下,后金士兵的攻击越发疯狂。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悲壮的血色。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
城墙西段,一处被后金火炮反复轰击、早己摇摇欲坠的墙体,终于承受不住连番冲击,轰然倒塌!
一个巨大的缺口出现在城墙上!
“塌了!城墙塌了!”
“鞑子要进来了!”
城头的明军发出一片惊呼,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杀进去!第一个冲进城的,赏百金!”后金军阵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无数后金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缺口蜂拥而去!
“堵住缺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