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陈兴从北都乘船出发,沿着运河顺流而下,一路上风平浪静,两岸青山如画,水鸟掠波而过。-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他坐在甲板上,望着远处天际线,心中却并不轻松。此次南巡,虽说是体察民情,实则也肩负着朝中诸多目光与期望。作为储君,他的一举一动皆被注视,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为政敌攻讦的把柄。
长江口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一座新兴的大城市依江而建,高楼林立,街道宽阔整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里原本只是一个渔村,因地处水陆交汇之地,加之秦国近年来大力发展商贸,短短数年之间,竟己蜕变为一个繁华的通商口岸。城中商铺林立,码头边停泊着来自西海的船只,有挂着秦国旗号的官船,也有来自欧洲、非洲甚至美洲的商船,各国商贾云集,语言各异,却都能操一口流利中文,仿佛这己是世界通行之语。`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陈兴下了船,换上便装,混入人群之中,打算微服私访,听听民间真实的声音。走不多远,便见一茶馆门前张灯结彩,门口排着长队,都是等着听评书的人。他走入其中,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壶龙井,一边品茶,一边侧耳倾听邻桌几位异国人的谈话。
“我以前在法国做材料学研究,虽然小有名气,但总觉得那边太死板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正端着茶杯,眉飞色舞地说着,“后来听说大秦天工城正在招揽天下英才,只要有一技之长,便可得重用,待遇优厚,还不问出身。我就来了,果然不虚此行。”
他顿了顿,望向窗外,语气略显感慨:“只是不知道我在欧洲的老朋友们现在怎么样了。·零′点,看*书¢ _勉_沸`粤^独~他们还在为经费发愁,为论文发表焦虑,而我在这儿,不仅有了实验室,还有了房子和车,生活安定得很。”
“是啊。”坐在他对面的黑人男子接过话头,肤色黝黑,神情沉稳,“我原本是战俘,第一次和秦军打仗时被俘,本以为会受尽折磨,没想到进了俘虏营后,吃得好、住得暖,还有专门的教员教我们说中文、认字读书。后来因为表现好,还被派去修铁路,立了功,就放了出来。”
他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几分感激:“现在我在码头找了个搬运的活儿,每天八小时,干完就能回家,还能拿工钱。比起从前在非洲老家的日子,真是天壤之别。那时头领压榨,殖民者欺负,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只要肯干活,谁也不会饿着你。”
旁边一位皮肤深褐、身材瘦高的三哥闻言连连点头,激动地说:“可不是嘛!以前我们在英国人手下干活,一天干十西五个小时不说,还得看脸色,稍有差池就被打骂。哪像现在,八小时准时下班,工资一分不少,还能休息两天。老板对我们客客气气的,说话都有礼貌。”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而且你们知道吗?哪怕是从俘虏营出来的,国家也会给一笔安置费,让我们能买衣裳、租房子。这是什么世道?换了以前,哪有这种事!”
众人听得频频点头,纷纷附和。
有人问起:“那你们觉得这儿比你们家乡或以前待的地方更好吗?”
“当然更好!”白人脱口而出,“欧洲虽说自由,可那是对有钱人讲的。穷人呢?天天各种缴税,日子难过得很。这边不一样,只要你没田不做生意,就不收你的税。工作就有钱拿,多简单的事儿。”
“就是就是。”黑人接道,“我听朋友说,他们在英法那些地方,穷人家的孩子根本上不起学,连识字都难。可在这边,连我们都学了中文,孩子们更是从小上学,学费全免。你说,这是不是天堂一样的地方?”
“而且……”三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只要你会中文,走到哪儿都不怕。哪怕是非洲、美洲、东南亚,只要做生意的地方,大家都会说几句。这可比英语管用多了现在也就欧洲还有人说英语了。”
茶馆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之声。太子陈兴听着这些话,心中泛起一丝自豪。他知道,这些年朝廷推行新政,废除苛捐杂税,鼓励工商发展,重视教育普及,广纳天下人才,才造就了如今这般景象。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坚定。这样的国家,值得他为之奋斗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