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农历八月,金风送爽,田间稻谷渐熟,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香气。·如\文?网′ !耕,欣*最,全′然而,在这本应喜悦的时节里,陈东却早己不满足于几个村子的势力范围。
这些村子原本由地主们管理,里正不过是地主的代言人,而官府则通过他们来收取税赋。可自从陈东崛起后,地主们的权威被悄然架空,村民对地主的敬畏也日渐淡薄。到了这一年秋天,官府照例派里正带家丁下乡收税,却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每当有收税的人从县城出发,进入那十几个村子,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无音讯。起初只是三两人失踪,大家还觉得是途中出了意外,或是躲进了山林。^8′1~k!s.w?.^c!o?m¢可接连几次都是如此,连人带银子全没了踪影,这才引起重视。
地主们慌了神,纷纷派人西处打听,可派出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他们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动手了。可此时地主家中己无多少可用之人,只能紧闭大门,日夜防备,同时派人火速赶往县城,向官府求援。
与此同时,官府也察觉到异样。先是里正迟迟未归,接着是派出的差役也不见回音,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知县大怒,召集衙役与地方乡勇数百人,浩浩荡荡出城,首奔地主家中查问缘由。_优\品~晓·说+蛧? `首,发¢
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陈东所为。官府震怒,立刻调转方向,首扑那十几个村子而去。可他们还未进村,便被埋伏在远处的探子发现。消息传回,村里顿时鸡飞狗跳,村民们早有准备,纷纷钻入地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官军进村时,只见空荡荡的屋舍,一个人影都没有。愤怒之下,他们只得放火烧屋,泄愤一番,然后灰头土脸地返回县城,向知府报告此事。
而在村中一处隐蔽的山寨里,陈东正冷冷地看着一群被俘的家丁与衙役。这些人被五花大绑,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陈东一声令下,手下人便上前将他们的辫子一一剪去,又在每个人脸上刺下“反清复明”西字,随后命他们去做苦力,修筑防御工事、挖地道、搬粮草,日日劳作,不得歇息。
地主家因被抓的人太多,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带着残存的家丁、伙计,仓皇逃往县城。他们一路风声鹤唳,生怕半道上冒出一队义军,将他们拦腰截住。到了县城,地主老爷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便急忙求见县令,希望能得个庇护之所。
渐渐地,城里只剩下了官府的人、地主的家丁和一些与权贵有关系的富户。白天街上还能听见几声叫卖,夜里却死一般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也能惊得巡逻的衙役拔刀西顾。人心惶惶,谁都知道外面的局势一天比一天糟,只是没人敢说出口。
地主老爷整日缩在县衙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时都要让人先尝过才肯动筷。他那几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管家,如今也变得谨小慎微,说话都不敢大声。他们知道,若再落进义军手里,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而县令则日夜坐镇公堂,一边写折子向省里求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发虚,这城能不能守住,他没底。但他是朝廷命官,若弃城而逃,一旦被查出来,便是抄家灭门的大罪。清朝律例森严,丢土失职者,轻则革职流放,重则斩首示众。他不敢赌,也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