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青布衫上:“好,好。”
村人路过,都瞪圆了眼。王婶捅了捅旁边的赵老汉:“你瞅见没?张狗剩给老张头捶腿呢!”赵老汉吧嗒着旱烟:“可不是?昨儿我还见他蹲在灶前烧火,烟熏得首咳嗽。”
后来,有人问张守仁:“你咋就改了?”他挠挠头:“我娘显灵呗。那碑上的字,比我心口疼还难受。再说了...”他指了指炕上的老爹,“我爹养我这么大,我打他骂他,狗都不如。”
再后来,汾河湾的老槐树底下多了块新碑。碑身刷得雪白,刻着:“劝世碑·孝为百善先”。张守仁逢人就说:“这碑该立,该立!”
只是没人知道,每个月明星稀的夜里,张守仁都会偷偷去乱葬岗。那里有座没立碑的坟,他蹲在坟前絮絮叨叨:“娘,狗剩给您端粥了,您尝尝香不香?”
风掠过坟头的野菊花,像是谁在轻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