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听旨!”
“臣在!”
“拨付内帑白银五百万两,征调民夫百万,由工部统筹,兴修天下水利!疏浚运河,加固河堤,开凿灌渠!凡水患频仍之地,优先治理!三年为期,朕要看到旱涝保收,沃野千里!”
一道道旨意,如同惊雷,炸响在金銮殿,也必将炸响在整个大夏疆域!这是对旧秩序最彻底的清算,也是对新时代最宏大的擘画!新政十条,条条直指积弊核心,力度之大,前所未有!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那些经历过叛乱、见识过帝王雷霆手段的官员,再无一人敢置喙半句!
“众卿!”我目光扫过群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新政如雷霆,荡涤污秽,亦如春雨,泽被苍生!朕知前路艰难,阻力重重!然,为天下计,为子孙谋,朕意已决!凡阻挠新政、阳奉阴违、鱼肉百姓者,勿谓言之不预!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响彻大殿,带着对新政的敬畏,对盛世的期许。
——御花园——
朝会的肃杀散去,御花园里春意盎然。我难得地卸下了沉重的冠冕,只穿着常服。
厉欣怡一身华贵的凤纹宫装,正指挥着宫女布置宴席,眉眼间尽是当家主母的从容与精明。陈芝儿则是一身利落的劲装,坐在石凳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和得意,显然还在为弟弟受封而高兴,手臂上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太医正给她换左臂伤口的药。唐若雪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们,手里还捧着一卷新拟的《女官考选章程》。
“皇兄!”看到我走来,唐若雪笑着起身。
“陛下。”厉欣怡和陈芝儿也看了过来。
“都坐。”我摆摆手,在她们中间坐下。
厉欣怡眼波流转,看着陈芝儿打趣道:“哟,陈尚书,如今可是一门双爵,忠勇满门了!令弟这‘忠勇伯’的封号,陛下取得可真是贴切。”她的话语中带着女主人的担当和一丝调侃。
唐若雪微笑着接口,目光清澈:“小川公子识人之明,护才之义,确当得起此封。叶凡若知,也必感念于心。”
陈芝儿大大咧咧地一摆手,难掩自豪:“那是!我老陈家的人,眼光和义气那都是顶顶好的!那小子总算没给我丢脸!”虽然语气粗豪,但那份对弟弟的关爱与骄傲溢于言表。
看着眼前这温馨又充满生机的一幕,扫平了外敌,肃清了内患,至亲安好,新政开启……这,就是我用命搏来的盛世开端,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满足。
“西域来信了。”我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递给唐若雪,“明月写的。”
唐若雪欣喜地拆开,轻声念道:“哥,见字如面。西域阳光很好,圣泉暖人,伤势已无碍,勿念。母后踪迹,已有眉目,似在更西的‘圣火教’故地,待我身体大好,便去寻访。勿忧。另,替我转告陈将军,欠她的‘蝴蝶结’,下次见面,十倍奉还!厉姐姐的算盘珠子,我捡到了几颗,打磨成了项链,很好看。盼聚。妹,明月。”
念到最后,唐若雪忍俊不禁。陈芝儿则黑了脸:“这死丫头!伤好了就皮痒!”厉欣怡则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的金丝楠木算盘!赔!”
笑声在御花园里回荡。
我拿起酒杯,看着眼前这三张明媚鲜活、各擅胜场的脸庞——雍容睿智的厉欣怡,英姿飒爽的陈芝儿,温婉坚韧的唐若雪。她们陪我走过尸山血海,共历阴谋诡谲,如今,又将与我一同缔造这煌煌盛世!
“欣怡,芝儿,若雪。”我举起酒杯,声音温和而郑重,“这万里江山,锦绣河山,若无你们,朕……走不到今日。这杯酒,敬你们。”
厉欣怡端起酒杯,笑意盈盈:“陛下言重了。这江山,是陛下的江山,也是我们的家。为家,自然要尽心竭力。”
陈芝儿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少整这些文绉绉的!有架打叫我!谁欺负咱家的人,老子砍了他!”依旧是那副虎妞模样,但眼中的忠诚与守护,从未改变。
唐若雪双手捧杯,温婉一笑:“皇兄励精图治,方有今日气象。臣妹唯愿尽绵薄之力,助皇兄实现这‘永续新政’,让我大夏女子,也能在这盛世之中,绽放光华。”
“好!”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胸中豪情激荡,“那便让我们四人携手!开这前所未有之盛世!让这大夏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乐土!让后世史书工笔,铭记今日——三凤来仪,共铸宏图!”
夕阳的金辉洒满御花园,将四人的身影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