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呆滞,正是被劫走的吴天德!
不过此刻的吴天德,眼神空洞,如同提线木偶,显然也被巫术控制了。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古槐粗壮的树干上。正是萧明月!
她依旧昏迷着,脸色比之前更加灰败,嘴唇乌黑,身体微微抽搐。破碎的衣衫下,裸露的肌肤上,那些被巫毒侵蚀的血管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如同蛛网般蔓延。
后颈处,三个被厉欣怡拔掉骨针留下的血点,正不断渗出带着腥臭味的黑血!
看到她的惨状,一股暴虐的杀意瞬间冲上我的头顶!但我强行压下,目光死死盯住兀鹫:
“解药!拿来!”
“桀桀桀…”兀鹫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声音嘶哑难听,
“大夏天子?果然重情重义,为了两个妹妹,真敢独闯龙潭啊?”他浑浊的眼睛扫过我背着的布包,“定国剑?带来了?”
“少废话!解药!”我向前一步。.5/2¢0-s,s¢w..¢c`o/m·
“站住!”兀鹫木杖一顿,一股无形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地上的枯叶无风自动,
“解药?当然有。不过,得用你的命来换!”
他伸出枯瘦如鸡爪的手指,指向被锁在树上的萧明月:
“看见了吗?你的好妹妹,中了老夫的‘噬魂夺魄散’和‘牵机傀儡引’,神仙难救!唯一能暂时压制她体内剧毒、让她清醒片刻的东西……”
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小陶瓶,“就在老夫手里!想要吗?”
他晃了晃瓶子,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用你的定国剑,自刎于此!老夫便把这药给她灌下去,让她……清醒地看着你死!看着她唯一的哥哥,为了她这个‘不祥之人’送命!桀桀桀……这出戏,一定精彩极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怒极反笑,
“老棺材瓤子!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朕死了,你会放过她们?做梦!”
“你可以赌一把啊?”兀鹫有恃无恐地怪笑,“赌老夫的信誉?或者……”
他木杖一指旁边呆立的吴天德,“让他先给你妹妹放放血?看看她还能撑多久?”
吴天德如同得到指令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萧明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弯刀!
“住手!”我厉喝,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不能再拖了!明月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极点!
“定国剑在此!”我猛地解下背后的布包,露出古朴的剑鞘,“放了她!朕…任你处置!”
兀鹫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死死盯着定国剑:“扔过来!”
“先给她用药!”我寸步不让。
“哼!”兀鹫冷哼一声,似乎觉得我已是瓮中之鳖,不耐烦地将手中那恶臭的小瓶扔给吴天德,“给她灌下去!”
吴天德机械地接过瓶子,粗暴地捏开萧明月的嘴,将里面粘稠腥臭的黑色液体倒了进去!
“呕……”昏迷中的萧明月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痛苦地痉挛。
但很快,那灰败的脸上竟然真的泛起一丝诡异的潮红,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动,眼皮颤抖着,似乎要醒来!
“剑!”兀鹫急不可耐地吼道。
我深吸一口气,将定国剑连鞘摘下,作势要扔过去。
就在剑脱手的瞬间!我手腕猛地一抖!并未扔向兀鹫,而是用尽全力,狠狠掷向——锁着萧明月的铁链!
“当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定国剑何等锋锐!加上我灌注的内力,竟将其中一根最粗的铁链应声斩断!
“你找死!”兀鹫勃然大怒,木杖一挥,一股黑气如同毒蛇般朝我噬来!同时尖啸:“吴天德!杀了他!”
吴天德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挥舞弯刀,带着恐怖的风压,当头向我劈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呃……”被灌下药的萧明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不再是之前的赤红或茫然,而是短暂地恢复了清明!
虽然依旧痛苦,却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她一眼就看到了扑向我的吴天德和狞笑的兀鹫!
“哥……哥?!”一个极其微弱、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声音,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我刚才的话!那血脉的呼唤,那“哥哥”两个字,如同惊雷,短暂地劈开了巫毒的重重迷雾!
这声呼唤,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形容的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