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那正好,本官正要查镇北王强抢民女之事。”
军官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刚。
当晚,县衙外多了十几个“巡逻”的官兵。我和陈芝儿被变相软禁了。
“现在怎么办?”陈芝儿急得在屋里转圈,“师姐说赵德柱确实每年给镇北王送姑娘,但青云观不敢管……”
我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陈姑娘,你会模仿笔迹吗?”
“啊?”
我翻出赵德柱的公文,指着上面的印章:“帮我伪造一份文书。”
陈芝儿瞪大眼睛:“你疯了?伪造官文是死罪!”
“所以才要你帮忙啊,”我眨眨眼,“放心,出不了事。”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陈芝儿勉强答应试试。她天资聪颖,不到两个时辰就仿出了七八分像。
我提笔写了一份“征调令”,声称因剿匪需要,征调河阳县衙全部账册送往府城核查。然后盖上伪造的县令大印。
“你这是要……”
“调虎离山。”我咧嘴一笑,“明天你扮成衙役,把这'征调令'给门口那些官兵看,就说府台急召,让他们护送账册去府城。”
陈芝儿恍然大悟:“等他们走了,我们就能……”
“去赵德柱的别院找证据。”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第二天,官兵们看到盖着县令大印的文书,不疑有他,押着几车账册浩浩荡荡出发了。
我和陈芝儿立刻换上便装,直奔城外赵德柱的别院。那是一处依山傍水的豪华宅邸,守卫森严。
“怎么进去?”我躲在树丛里发愁。
陈芝儿神秘一笑,从包袱里掏出两套仆人衣服:“早准备好了。”
我们混进送菜的队伍溜进别院。厨房里,几个婆子正在闲谈。
“……老爷今晚又要宴客,听说有京城来的大人物。”
“可不是,地窖里那些姑娘……”
我和陈芝儿对视一眼,悄悄跟着一个往地窖方向去的仆人。地窖入口有两个护卫把守,我们绕到后面,发现一个小通风口。
“我进去,”陈芝儿解下佩剑给我,“你放风。”
没等我反对,她已经像条鱼一样滑进了通风口。我提心吊胆地等了约莫一刻钟,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来人啊!有刺客!”
我暗道不好,刚要冲过去,后脑勺突然挨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地窖的柱子上。对面柱子上绑着陈芝儿,她已经恢复了女装,嘴角带血,显然挨了打。
“醒了?”赵德柱肥胖的脸凑过来,酒气熏天,“叶县丞好大的胆子,敢擅闯本官私宅!”
我环顾四周,地窖里还关着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有的身上带伤,眼神麻木。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赵德柱!你身为朝廷命官,强抢民女,该当何罪?”
“罪?”赵德柱哈哈大笑,“在这河阳县,本官就是王法!”他转身对一个华服男子谄媚道,“世子殿下,您看这两个怎么处置?”
我这才注意到阴影里坐着个人——二十出头,面容英俊却透着阴鸷,腰间玉佩上刻着“镇北”二字。
镇北王世子!唐若雪的相亲对象!
世子缓步走到陈芝儿面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这丫头不错,本王要了。”
“至于这个……”,世子冷冷扫我一眼,“杀了吧。”
赵德柱狞笑着抽出刀。千钧一发之际,地窖门突然被撞开。
“圣旨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一个锦衣卫打扮的人大步走入,高举黄绢:“河阳县令赵德柱接旨!”
赵德柱扑通跪下。锦衣卫朗声宣读:“……即刻押解进京,听候发落……”
我长舒一口气——唐若雪收到我的密信了!
赵德柱面如死灰:“不、不可能!府台大人明明说……”
“府台?”锦衣卫冷笑,“他此刻也在押解途中。”
世子脸色阴沉,但不敢抗旨,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德柱被拖走。锦衣卫又对世子行了一礼:“王爷,皇上口谕,请您即刻回藩,无诏不得入京。”
世子狠狠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锦衣卫这才给我松绑:“叶大人,唐小姐让我转告您——'五十万两,别忘了'。”
我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钱呢?
解救被囚少女的过程不必细说。当那些姑娘们跪地哭谢时,陈芝儿悄悄拉我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