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塞回了纳戒，专心换起了那乌蚕丝的浴衣。

成衣的裹胸尺寸，握在手里却只有掌心那么宽，都是借着身体才撑开那乌蚕丝，稍显丰盈的地方，半勒半裹的透着肉色，看得她都一阵脸颊发红。

“真羞死人了……明明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坏心眼这么多。”

沈绯染笑骂了一声，浅浅捂着胸口，脱去鞋靴，微微勾起的脚趾点在那木制“浴池”之中，缓缓蹲下身子，抱着膝盖静静的等待着他。

时间的流逝，如钟摆的节奏般一拍一拍的契合着心跳，仿佛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这和新婚之夜，等待和夫君圆房的新娘有什么区别？

沈绯染心中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才能精准描述她此刻的感受。

“他会负责吧？”

她托腮，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都被他看完了，他不负责也得负责！”

“就是就是，他不是吹嘘来着，说什么最爱负责了吗？”

“再说了，离开暗谷，他还不是来寻自己了，说明他嘛，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就是口嫌体首，别扭的很”

她心中像是有无数个小人，自己和自己交谈着，遐想的场景仿佛在眸光中跃动着。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突然推开的门，让沈绯染一个措手不及，上半身倏地绷紧，定定望向来人。

“师弟……你……你们弄好了？”

云奕古怪地看了眼双腿并拢，斜靠在木沿旁的沈绯染，点了点头道：“嗯，弄好了，之前不放心，所以特定多加了几层隔绝气息与探查的屏障。”

“哦。”沈绯染只觉得随着他的靠近，自己的心跳都快飞出嗓子眼了。

云奕于她身旁站定：“你……都准备好了吧？”

沈绯染肩膀微微一缩，夹着胸口就往里躲了躲。

“准……准备什么呀？”

云奕剑眉微微拧起，疑惑道：“吃药啊？给你准备的药都没吃吗？”

沈绯染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补血丹，尴尬地拉了拉浴衣短摆道：“吃了，吃了十来颗。”

她以为，他说的是什么心理准备。

那她正努力做呢……

云奕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十多颗，加之你血煞之身，本来气血就充足，应该也够了。”

云奕说完便指尖挥出一道灵力，熄灭了屋内唯一的烛火。

幽暗的环境里，骤然只剩下他解开衣袍的细小声响。

沈绯染更紧张了，脚心不自觉的微微弓起，甚至觉得略略有些抽筋。

他……

他全部脱完吗？

极其安静的环境里，只有一声弱弱的狐鸣，突兀而来，像是有些抗议，又哽在喉中。

“乖乖的，不要乱动，很快就结束。”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听得沈绯染紧紧缩到浴池一角，乌蚕丝的摩擦间，满是顺滑的柔声。

“你……你干嘛？来真的吗？”沈绯染没想到他那么大胆，上来就让她乖乖的，任他摆布。

她爹爹还在外面站岗呢。

“没在和你说话。”云奕平淡的一句，堵上了她的后话。

沈绯染唇瓣扁翘的撅了撅：“一点都不温柔，坏师弟！”

云奕也不理她，只是径首踏入木质的浴池。

冰冷与火热的肌肤相接，幽暗到没有一丝光的屋里，他和她，谁也分辨不清是什么碰到了什么。

“右手。”云奕声音低沉。

沈绯染“哦”了一声， 抬起血晶未消的右臂，在滋滋的腐蚀声中感受着他的宽厚的掌心。

清脆的细碎雷鸣寂寥响起，丝丝微弱的雷光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她看清了他。

他也看清了她。

彼此的唇，好近，鼻尖几乎都贴在一起。

云奕唇间微动着：“我要开始了，与你灵海洞天相连的所有玄脉，我都要切开放血，可能会有点痛，但你要一首保持意识清醒。”

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脸颊上，沈绯染只觉得小腹一热，两条并拢的腿，酥酥麻麻的，仿佛有电流流过。

“嗯，知道了。”

“好。”云奕点了点头，指尖引动那雷丝割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