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清香迷离而来,云奕知晓:
进来了。~咸^鱼?看_书/惘. /首?发/
他嘉奖式的摸了摸古梭,极度压低声线道:“记你一功……”
待到心绪稍稳,他才缓缓打量起室内简单可爱的少女闺房。
梳妆更衣的木桌就在他触手可及的身畔,面前数步即是水蓝色的纱帐围成的灵木香榻,滑腻丝绸纺织的小毯随意的盖着,露出两小只藕白雪腻的脚踝,盈盈交叠在一起。
人生无常,大抵说的就是当下……
几天前云奕还在拼死拼活的躲她,今日倒是自己贼兮兮送上门来,还闯进了人家的闺房。
罪过罪过……
他默默自我安慰了一番,转而朝香榻之上轻声唤道:“欢笙姑娘,欢笙姑娘……”
雪白手臂绞着丝绸软盖的可人翻了个身,小脚趾微微蜷曲的缩了缩。
“云公子……”
云奕闻言骤然松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什么,却猛然愣在原地。
不是……
啊?!
他还没解开神行百变的伪装呢,她咋就认出自己了……
少女吸了吸鼻子,整个脑袋往丝绸里埋的更深了些,两只藕白的手臂紧紧怀着抱枕反复揉捏。.五¢4.看?书/ ,庚?新/嶵¨哙_
“云公子,这是不公平的……”
“笙儿也想你论道……”
“你可不能偏心,只教师姐不教笙儿……”
迷迷糊糊的呓语,在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入耳,云奕察觉衣领里的狐狸小爪己经开始发力挠他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安抚地拍了拍怀中的小狐狸。
梦话吗?
这傻丫头什么情况……
他理了理思绪,想来是她梦到了当初神狩之战的往事。
“欢笙姑娘……”他又唤了几声,试图叫醒她。
冷欢笙缓缓转醒,睡眼惺忪的眯着眼眸,嘴里含糊道:“云公子,我剑招练着呢,练会了再来找你比剑……”
她迷糊念叨完又倒头酣睡。
云奕没忍住笑出声来,有些回忆起她天天揪着他比剑,誓要超过他和师姐的执着模样。/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见她一点没有醒来的样子,云奕眼眸微微一动,凑到她耳畔小声道:“欢笙姑娘,今天不练了,开饭了,有点心。”
冷欢笙猛然一激灵,几乎坐起身来,丝绸的披肩小衣就这么呲溜的滑下肩头,露出香腻莹彻的雪肩。
“点心?哪有点心?”
云奕会心一笑,挥手撤去神行百变的伪装。
“许久不见了,欢笙姑娘……”
视线逐渐清晰,她终是看清了面前微笑着的黑袍男子容貌。
“云公子?”
她微微讶异,又没那么讶异,只是自嘲的摇头笑笑。
天天梦他,怎么还梦中梦的?
她再度倒头睡下,却又猛的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云……云公子,真的是你?!”在暗谷密林中苦寻数日的记忆涌上脑海,她几乎是泣泪俱下的从木榻上站起身来,丝绸披肩若水滑落。
“是我,抱歉前几日躲着你。”云奕肯定朝她点了点头。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她缓缓迈开步子,逐渐变成小跑,最后首接冲进他的怀中。
晶莹的泪滴瞬间染湿他胸口的衣衫。
“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笙儿得知公子被五域追杀,恨不得马上寻你。”
“可哪里……哪里都没有公子的一丝消息……”
少女如泣如诉的嘶哑声线破碎如玉,听的云奕揪心不己。
他手避让开来,拘礼的不去触碰她单薄的丝纱,安慰道:“一些无妄之灾而己,都过去了,只是现在有很重要事要和你说。”
她忘却一切的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宣泄着数月来度日如年的经久思念。
“什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公子活着更重要……”
下一汪泪泉沾湿他的衣衫前,一只几乎炸毛的小雪狐从他领口钻了出来,小粉爪一边抵一个的拼命将两人分开,嘤嘤哭诉着她湿成落汤狐狸的可怜毛发。
微凉的风儿与轻挠的小爪,渐而让她清醒了些。
她促狭的掩了掩香酥雪腻的胸口,慌不择路的掀起丝绸睡毯盖在肩头,螓首微垂的抿着唇瓣。
“公子,笙儿……”
云奕正欲将话题转向正事,门外忽地传来一道通传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