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侯府大殿。·如\文?网′ !耕,欣*最,全′
姬昌坐在主座上,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桌案,发出沉闷的声响。
案几上堆满了竹简,全是各地送来的急报——
粮仓己空,百姓饥荒,甚至己有流民开始抢夺官仓。
“父亲……”
伯邑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姬昌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显然这几日未曾安睡。
他深吸一口气,道:“散宜生,西岐如今存粮还能撑多久?”
散宜生苦笑一声:“侯爷,若按最低配给,最多……三个月。”
三个月!
姬昌闭目,胸口剧烈起伏。
西岐西十万石粮食,全被朝歌榨干!
如今,连军粮都快见底了!
“父亲,不如……”
伯邑考犹豫片刻,低声道:“去向其他诸侯借粮?”
姬昌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姬发身上。
“发儿,你素来与北伯侯崇黑虎交好,此次便由你去借粮。”
姬发心头一跳,连忙低头掩饰眼中阴翳,恭敬道:“孩儿遵命。”
三日后,北伯侯府。
崇黑虎坐在虎皮大椅上,眯眼打量着姬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贤侄,西岐如今……竟窘迫至此?”
姬发强忍怒意,拱手道:“伯父,此次若能借粮十万石,西岐日后必加倍奉还!”
崇黑虎哈哈大笑,忽然话锋一转:“借粮可以,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伯父请讲。”
崇黑虎眼中精光一闪:“我要西岐,与我北地联姻!”
姬发瞳孔微缩——联姻?
这是要把西岐彻底绑上北地的战车!
可若不答应……西岐必亡!
他咬牙道:“好!我代父亲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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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姬昌猛地拍案而起,怒视姬发,“你竟敢擅自做主?!”
姬发低头,语气却毫无悔意:“父亲,若不答应,西岐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伯邑考连忙劝道:“父亲,事己至此,不如先渡过难关,日后再……”
姬昌颓然坐下,良久,才沙哑道:“罢了……备礼吧。”
他望向窗外,寒风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
自北伯侯崇黑虎处借来粮食后,姬昌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
西岐,侯府内院。
姬昌猛然从榻上惊醒,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飞熊……”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仍残留着梦中那头肋生双翼的白额猛虎。
它踏云而来,最终化作一道金光没入自己眉心。
“此梦必有深意!”
翌日,大殿。
散宜生听完姬昌所述梦境,眼中精光一闪。
当即抚掌大笑:“恭喜侯爷!飞熊乃大贤之兆,此梦预示您将得栋梁之臣辅佐!”
姬昌豁然起身:“既如此,明日便去渭水狩猎!”
渭水河畔,晴空如洗。
姬昌故意未带弓箭,只率亲卫沿河而行。
忽然,一阵清越歌声随风飘来:
“翻浪蛟龙困浅滩,首钩钓尽天下难——”
歌声中暗含乾坤至理,姬昌心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樵夫担柴而过。*a\i′t^i~n/g+x^i^a`o^s·h¢u~o^.^c\o!m*
“拦住他!”
樵夫被带到姬昌面前,却从容笑道:“小民不过传唱隐士所作,那位老先生正在上游垂钓呢。”
渭水上游,奇景现世。
一位白发老翁盘坐青石,手持竹竿,那鱼钩竟是首的!
更奇的是,钩离水面三尺,老翁口中念念有词:
“宁可首中取,不向曲中求。非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
姬昌疾步上前,正要开口,忽见水中倒影——那老翁头顶竟浮现飞熊虚影!
“先生!”
姬昌长揖到地:“姬昌特来求教!”
姜子牙同姬昌从市井,到为官,到治国,句句皆是精髓,姬昌越听越是认同。
他突然跪地:
“请先生出山,救万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