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才算真正地松了一口气。′5-4¨k`a_n^s\h,u,.\c¨o/m·
证据,安全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和积蓄力量。
……
第二天,杨凡处理完军务,心中总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最近这段时间,关外的胡人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自从上次被他火烧粮草大营后,他们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连个骚扰的斥候都看不见。
这太不正常了。
以胡人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都是最平静的。
杨凡越想越不放心,他决定亲自去城楼上看看情况。
他刚一踏上城楼,夏惇和几个校尉就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愁容。
“将军。”夏惇的脸上,满是苦涩,“有个事得跟您说一下。”
“说。”
“咱们上次从胡人那儿抢回来的粮食,再加上烧了他们粮仓那次缴获的,现在已经快要吃光了。”
夏惇的声音越来越低。
“弟兄们现在虽然士气高昂,可这肚子不饶人啊,照这么下去,最多再支撑个三五天,咱们就又得断粮了。”
断粮。
这两个字狠狠地砸在了杨凡的心上。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粮草,是一个军队的命脉。?j_w¢x*s?.^o¢r*g^
没有粮食,士兵就没力气,没士气别说打仗了,连站都站不稳。
而现在他抓了赵强和马商,等于彻底得罪死了李万。
指望李万从后方给他调拨粮草?
别做梦了。
李万不给他下绊子,不暗中使坏,都算是帮了前线大忙了。
内无粮草,外有强敌。
玉门关,再次陷入了绝境。
杨凡的心,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
“呜——呜——呜——”
城墙的最高处,负责瞭望的士兵,突然吹响了代表最高警戒的牛角号。
那声音,苍凉而急促,充满了警告和恐惧。
“怎么回事?”杨凡心中一惊,猛地抬头。
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仿佛有一场巨大的沙尘暴,正在朝着玉门关的方向席卷而来。
杨凡瞳孔一缩,他一个箭步冲到垛口旁,抓起一架单筒望远镜,朝着远方望去。
望远镜里。
那根本不是什么沙尘暴。
那是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的胡人大军。
无数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无数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无数的胡人骑兵,正缓缓地却又坚定不移地,朝着玉门关压了过来。-s?o,e¨o\.!i\n!f.o,
看那数量,看那阵势……
不下数万。
胡人,发动总攻了。
“敌袭!”
杨凡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滔天的战意。
他猛地放下望远镜,对着城楼上所有还在发愣的士兵,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全军戒备,准备迎敌。”
他那充满力量的声音,瞬间唤醒了所有呆滞的士兵。
“上城墙,上城墙。”
“弓箭手就位。”
“滚木礌石,都给老子准备好。”
“神箭营,跟我来。”
话音刚落,整个玉门关瞬间就从死寂中苏醒了过来。
士兵们拿起手中的武器,怒吼着,奔跑着冲上了各自的岗位。
一场决定玉门关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来临。
黑色的潮水,越来越近。
大地震动,蹄声如雷。
数万胡人大军带来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一个玉门关守军的心头。
很快,胡人的军队在距离城墙一里之外,停了下来。
军阵分开,三名骑着高头大马,身材魁梧如同铁塔一般的胡人千夫长,越阵而出。
他们催动战马,一直来到了城楼之下,相隔百步,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千夫长,抬起头,用他那双充满暴戾和不屑的眼睛,看着城墙上的杨凡,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用生硬的大齐话,咆哮道。
“城上的齐狗,听着。”
“你们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