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校尉被杨凡一把拉起来,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敬畏。′d,a~w+e/n¢x?u/e¨b/o`o!k-._c·o′m*
杨凡没摆架子,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那种让人不觉得有压力的上位者气场。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杨凡问。
独眼校尉立刻站得笔直,抱拳回答:“回禀杨将军,末将玉门关校尉夏惇,负责城内防务!”
夏惇?
杨凡一听这名字,心里噗嗤一声,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这名字,搁他穿越前那世界,可是个超级经典的搞笑谐音梗,他强忍着笑意,脸上镇定自若,看来这世界奇葩名字也不少。
他没揪着刚才的事儿不放,毕竟正事要紧,玉门关能不能守住,得先摸清底细。
杨凡开始跟夏惇聊,问驻军、问防御工事,更问最近胡人攻城的烈度。
夏惇被刚才那箭术惊得五体投地,加上杨凡没追究,感激又服气,态度恭敬得不得了,问啥说啥,跟倒豆子似的。
聊了没一会儿,玉门关的大概兵力杨凡心里就有了数。
这儿毕竟是扛胡人的主战场,驻扎了五千精兵,听着数字挺唬人。
他心里盘算着,又细问兵种,夏惇报上来:五千人里,两千骑兵,三千步兵。′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骑兵一千马弓手,骚扰追击;一千重甲骑兵,正面硬刚、决定胜负。
步兵三千,一千步弓手,城头压制;一千刀手,玩儿命近战;一千长枪手,组枪阵克制骑兵和刀手。
兵种齐全,搭配合理。
那守城战况呢?夏惇语气沉重:“一个月下来,胡人发了十几波不要命的猛攻!
一次比一次狠,真就跟要一口啃下玉门关一样,幸亏城墙够硬,护城河够深,弟兄们也玩儿命顶着,总算没让胡人得逞。”
杨凡一听,心头一凛,一个月十几次?胡人这是铁了心要打穿这里啊,仗打得真够凶残的。
伤亡呢?这是他更关心的问题。
夏惇的声音更苦了:“不过战斗减员,太可怕了。”
他朝城里方向指了指,“城里这五千守军,现在一半以上都带伤,轻重都有,能立刻拉出去拼命,或者能上城头继续厮杀的,已经不到三千人了。”
杨凡心头猛地一沉,五千精兵,一个月就伤了半数!
这玉门关,果然是个血肉磨坊,守住它要付出的代价,比他想的还要高得多。
光听不行,得亲眼看看,城墙什么样?防御有没有漏洞?最重要的,士兵们的状态到底怎么样?
他对夏惇说:“夏校尉,麻烦你带我在城里转转,特别是城楼,我想上去看看防务。+3+5_k+a.n¨s+h+u-.′c′o!m¢”
夏惇早就对杨凡佩服得五体投地,加上杨凡没追究之前的无礼,心里那点别扭早没了,只剩感激和尊敬。
听到杨凡要视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刻痛快应下。
“应该的,杨将军请,末将这就带您去城楼!”
夏惇在前面引路,杨凡带着邓玉、刘山和其他几个幸存的狼牙营兄弟,朝着最近的城楼走去。
杨凡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城内的情景,一边听夏惇介绍。
跟夏惇上了城楼,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冷风呼呼地吹,视野开阔,远处是荒原,能看到一些胡人活动留下的痕迹。
但杨凡的目光,更多地落在城墙上的守军身上。
他们虽然努力站得笔直,手里紧握武器,可杨凡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
作为抗击胡人的重镇守军,他们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几乎人人面黄肌瘦,脸颊都凹陷进去了,嘴唇干裂,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只有深深的疲惫和麻木。
看着就像长期营养不良、虚弱不堪的样子,打仗的兵,怎么能是这副鬼样子?
杨凡心里纳闷,直觉有问题,这绝对不正常!
他没在城墙上久留,凭经验判断,问题很可能不在前线,而在后勤!
他对夏惇说:“夏校尉,带我去伙房看看。”
他得知道这些兵吃什么。
夏惇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新来的游击将军为啥一来就奔伙房,但还是老实答应了,带着杨凡下了城楼,往城内的伙房走去。
刚一走进伙房,一股子奇怪的、混合着土腥味儿和树皮味儿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闻着那股子味道,杨凡心里就有点发凉,他走到大锅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