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震天,一大队大齐人马,呼啸着冲进了狼谷口这片区域。~x`w′d+s*c-.?c?o¢m*
他们是真正的精锐,骑兵冲散胡人的阵型,步兵跟进绞杀,弓兵在后面提供火力压制,配合默契,战力惊人。
刚才还趾高气昂、像怪物一样凶残的胡人,瞬间就傻眼了。
他们面对数量更多、配合更好的大齐军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砍瓜切菜一样收割着生命。
很快,胡人的阵型就崩溃了。
恐惧压倒了兽化带来的凶性,他们不再想着进攻,而是丢盔弃甲,掉转马头,朝着来的方向拼命逃窜。
但大齐的士兵怎么会让他们跑?数量更多的大齐骑兵追上去,手起刀落,将逃跑的胡人砍下马。
漫天的箭雨,将逃得慢的胡人射成了刺猬,战场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胡人转眼就死伤大半,剩下的狼狈逃窜。
局面一下子就反转了,杨凡顺利从谷口冲出来的位置,回到了狼牙营士兵们的身边。
他看着远处大齐援军追杀胡人的场景,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胳膊酸痛得不行,之前受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嘴里还有血腥味,但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援军到了,这场九死一生的仗,总算是结束了,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他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胳膊,心里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就在这时,战场外围,一匹神骏的黑马,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缓缓停在了杨凡面前。
马上,坐着一个身穿明亮铠甲、头戴带着护面的头盔的将军,护面遮住了他的脸庞,看不清具体长相,只能看到护面下,眼睛似乎扫视了一圈。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久经沙场、身居高位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将军扫视了一眼狼谷口这片区域,看到了满地的胡人尸体,也看到了杨凡和他身后幸存的十几个狼牙营士兵。
他原本以为这支被围困的溃兵肯定全灭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他的头盔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咦声,似乎有些惊讶这支队伍的顽强。
将军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浴血、疲惫但依然站立着的杨凡身上。
杨凡身上的破烂铠甲,手里的短刀,以及他虽然狼狈但挺拔的身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起手里马鞭,遥遥地指着杨凡,虽然看不清脸,但杨凡能感觉到那股子审视和锐利的目光。
将军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冷峻,不带感情,直接问道:“你们是驻守狼谷的兵?统领的疤脸校尉,哪里去了?”
杨凡看着面前这位身穿亮甲、看不清脸的将军,没有丝毫犹豫。~e/z\k!a/n.s`.!c?o?m+
他知道这种时候撒谎没用,而且他杨凡也从不回避自己做过的事,他挺直了身体,虽然浑身是伤,但腰板依然笔直,他声音清晰,不卑不亢地回答:
“回禀将军。”
“属下杨凡,奉命与疤脸校尉一同夜袭取水,疤脸校尉指挥无能,致使队伍陷入死地,后又意图残害属下。”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属下根据军法,将其就地正法。”
杨凡接着说:“这支溃兵,属下已经收拢,更名为狼牙营,属下杨凡,暂代校尉之职。”
杨凡话音刚落,周围的狼牙营士兵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杀官,还是战场杀官,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杨凡这么直接说出来,不是找死吗?!他们紧张地看着将军,生怕他下一句话就判了杨凡的死刑。
“将军,将军!”有人小声提醒,“那是征北将军齐国远!”
齐国远,大齐的征北将军,那可是真正的实权人物,手里头握着几十万大军。
为人骄傲,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万一惹他不高兴,别说杨凡,他们这十几个幸存者,都可能被他当场砍了泄愤!
狼牙营的士兵,可以说都是杨凡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亲眼看到他怎么拼命,怎么救大家,他们哪忍心看着他被杀?
他们顾不上害怕了,纷纷往前围拢,朝着齐国远跪下。
“将军,将军,请您开恩!”他们喊道。
“疤脸那个狗东西,是他先害我们,是他想把杨校尉逼死!”
“杨校尉杀了他是替天行道啊,他是我们狼牙营的恩人!”
他们七嘴八舌地为杨凡求情,声音带着焦急和恳切,眼泪都快出来了。
齐国远听着士兵们的求情,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