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头疼略微缓解之后,这才敲了敲桌子,沉声问道:
“你刚才说的这些,有多少是你自己想的,有多少是小朱先生的原话?”
“这个……”
朱允炆心虚不已,目光忽闪着躲避着朱标的注视,犹自嘴硬的说道:
“大部分都是小朱先生的意思,儿臣只是引申了一二而已。”
“引申一二?”
“一派胡言!”
朱标顿时暴怒,抓起桌子上的奏疏便丢了出去。
不知怎的,这几天朱标越发的暴躁,下手也没个轻重。
硬纸糊成的奏疏,在半空中打着旋砸到了朱允炆的额头。
顿时坚硬的纸角,朱允炆的额头上砸出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朱允炆吓呆在了原地。
甚至于连额头上传来的痛处都没反应过来,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朱标发怒。
直到片刻之后,朱允炆这才回过神来,也不顾擦拭流到下巴的鲜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
“父王息怒!”
“儿臣……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
“还请父王明示!”
“明示?”
朱标气急反笑。
只觉得又是一阵头疼欲裂。
再次拿出一颗药丸服下之后,鼠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按耐住,自己汹涌的怒意。
指了指地上的奏疏,冷声道:
“看看吧。”
“这是魏国公刚刚送上来的札子。”
“你倒是给孤说说,你和魏国公同样在那里听着小朱先生说话。”
“为什么你们的理解会南辕北辙?”
“还有,小朱先生什么时候说过,将天下苍生分为五等轻重这样的话?”
“啊?这……”
朱允炆如遭雷击。
他没有想到哪个魏国公居然动作这么快。
这才过去多久,就已经把之前的谈话交了上来。
朱允炆颤颤巍巍的伸手拿起走书,仔细的翻了翻,心中的怒火勃发。
亏的自己,还一口一个徐伯父的叫着。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
看看这奏疏上面写着的,将那个冒牌货夸的天上少有地下全无,还说什么此道与兵法相似,殊途同归。
一个堂堂国公对一个冒牌货如此谄媚,成何体统?
尤其是奏疏上面的称呼。
提起那个冒牌货,就是银行主事朱先生。
提起自己,就是侄儿允炆。
那只是个冒牌货!
就算大哥还活着,难道连名字都需要避讳了吗?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