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悔之晚矣。”
“本公受圣上大恩,承蒙太子看中。”
“绝不允许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着徐允恭铿锵有力,掷地作响的声音。
朱雄英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过头看向徐允恭。
“魏国公,我有一事不明。”
“魏国公可曾看过我那份奏疏?”
“当然看过。”
“看懂了吗?”
“七七八八吧。”
“还七七八八?”
朱雄英气笑了。
他倒是不知道,这位二代魏国公居然有这样的能为。
眼看着徐允恭心虚的转开目光,朱雄英紧追不舍。
“那么我倒要请教魏国公,我为什么在奏疏中说要在金陵试点?”
“又为什么要求每一笔兑换都要根据户籍登记在册?”
“这……”
徐允恭哑口无言。
看着徐允恭的气势受挫,朱雄英不由的露出一丝讥笑。
“魏国公不是说看过草民的奏疏吗?怎么连这都答不上来?”
“或者请皇孙殿下,为魏国公来解惑。”
说着朱雄英转头看向朱允炆,却见朱允炆坐在旁边,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肚子里。
昨天朱允炆的质疑,虽然没有任何人给他解答。
但是朱允炆毕竟聪慧夜深人静,只是细细回想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了防止各地宝钞涌入金陵,导致商人因此获利。
以朱允炆的能力,最多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至于什么叫做挤兑风险,那已经超过了朱允炆的认知范围。
现在面对着似曾相识,又截然不同的问题,朱允炆越发谨言慎行,生怕多说一个字便再次出丑。
看着朱允炆坐在旁边装作鹌鹑,朱雄英淡淡一笑,欣赏着徐允恭不断变化着的脸色。
直到一盏茶后,徐云宫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拱了拱手,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还请朱先生解惑。”
“解惑不敢当,只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敢问徐国公府上,现在存有宝钞几何,人口多少?”
徐允恭微微一想,答道:
“魏国公府,算上弟妹,一共千余口人。”
“共有宝钞八百七十二万余。”
“多为三节两寿之时,宫中所赐。”
朱雄英点了点头:
“那请问这八百七十二万宝钞若是兑换成棉布,又能兑换多少?”
“徐国公府中上千口人即使人人穿新衣,又可以穿几年?”
“十年都穿不完——”
话说一半,徐允恭悚然一惊,仿佛拨云见雾。
看向朱雄英的目光,顿时惊如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