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衣袍,出门朝来人行礼:“晚辈修行不慎,闹出动静,惊扰前辈清修,实在罪过。”
王举虽然是在致歉,但也不卑不亢,将对方挟来的威压悄然化解,展示出不俗的根基底蕴。
这玉衡子身着紫金道袍,负手而立,须发皆张,周身还环绕着淡淡丹火余韵,他满脸怒容。
“好个修行不慎!”
“你倒是说的轻巧!”
玉衡子冷笑一声,目光如电扫过王举:“老夫一炉离火丹正值关键时刻,却被你这声龙吟震得炉火不稳,致使炼丹功亏一篑!”
“这一炉丹,是老夫三月苦工,如今药性全毁,你给个交代吧!”
王举目光微动,在玉衡子脸上扫过。
这老头,意思很明显了。
明摆着想要赔偿。
他心里摇了摇头。
此事,他闹出动静,固然有些冒失,但想要他赔偿,半个子都不可能。
炼丹师炼丹,既然需要静室,那自当寻好环境,或者设置隔绝外界影响的阵法。
这老头,能那么容易被惊扰到,想必炼的也不是多么珍稀的丹药。
说不定就是在房间随意练手玩的,被自己打扰了,气性又比较大,想过来讹一笔。
既然自己道歉,老头不愿接受,并且态度比较差,那王举也就不客气了。
语气也沉了下来:“老东西,你想要什么交代?”
……
就在王举与玉衡子在门口交涉时,旁边住着的彭骁爷孙也听到了此间动静。
彭稀听到是王举声音,就要开门出去。
结果被彭骁喝住:“你回来,做事毛毛躁躁的,出去要干什么?”
彭稀闻言一愣,他现在虽然与王举不对付,但王举好歹名义上是他护道人,而且将他从赌道上拉了回来,他出去自然有帮忙的念头。
但爷爷这么一喝,他脑子却清醒了几分。
对呀,王举的事情,与自己又有什么干系,万一对面是修为深厚的大人物,出去说不得还惹一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