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待到夜深人静时,他推开院门,给守在门外打瞌睡的小厮吓了一跳。
这是派来看守他的小厮,最近关系有所缓和,白天的人好歹表面上撤了,但夜里照样有人值守。
“五少爷,你要去哪?”
“技痒,去演武场练练。”
说罢,也不管小厮愕然的目光提枪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在露天,夜里天凉风大,小厮躲在角落,裹紧衣服,心里将王举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狗畜生,当真不为人子。”
“听说白天跟猪一样睡了一天,夜里不睡觉,这样折磨人。”
黑暗中,小厮也只能隐约看到一道人影在演练武艺,却也看不清具体动作。
小厮也没有观看演武的兴致,躲在一个避风处打瞌睡。
万籁俱寂,浓稠夜色将演武场严实地包裹。
冷月高悬,洒下几缕清辉。
王举走至一尊重鼎旁边,这是十万斤的重鼎。
此鼎由玄乌重钢浇铸而成,西足稳稳扎根地面,周身镌刻增重的如意符纹。
王举至鼎前,俯身屈膝,扎稳马步,双手紧扣鼎沿,掌心触鼎,寒意透骨,其心却坚。
俄而,深吸,气势骤涨,仰天长啸,声震西野,惊鸟高飞。
“又发什么疯!”
小厮被王举啸声吓了一跳,望过去,也看不甚清楚。
王举双腿发力,肌肉紧绷如柱,手臂青筋似龙。
巨鼎初响,如兽梦扰,微微颤动,继而缓缓拔地。
王举呼吸急促,汗如雨下,滴滴溅沙。
巨鼎高举,王举屹立,目光炯炯,霸气尽显。
此刻,场中静谧,唯微风拂衣。
他预估的没错,确实是有十万斤的气力。
武道三重,力可抗十万斤重鼎!
“好小子,倒是有把子力气。”
一道人影忽的出现在王举身畔。
“见过安老。”
王举躬身行礼,不想今日举鼎,叫这位见着了。
这安老,便是府里坐镇的宗师老仆。
“有这力气,该去疆场杀敌建功,呆在府里却是浪费人才。”
一听这话,王举顿生不喜,自己生父就是死在疆场,战场何等危险,下三境的武人,和炮灰没什么区别,这人过来就想让自己去送命,也不知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