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姨,我们一会儿就回来。+h.o/n\g+t-e~o¨w^d?.~c~o^m¢”
“不着急,慢慢儿的啊。”
下了楼,林慧颜先拉开副驾车门:“你坐这边,我来开车。”
楼以璇“嗯”了声,坐进去。这里是林慧颜的老家,林慧颜必然更熟悉道路情况。
她的小皮包就放在副驾座椅上。
见她没打开红包就要将其放进包里,上了驾驶位的林慧颜打趣道:“不看一下我爸妈给你的见面礼,包了多大啊?”
“会不会不礼貌?”楼以璇眨眨眼,“你知道是多少吧?那你告诉我。”
“什么礼貌不礼貌,你在我面前,还讲礼貌啊?”
“怎么不讲了?我很有礼貌的。”楼以璇略有所思后又道,“行吧,反正有没有礼貌和讲不讲礼貌是两回事。”
她折腾林慧颜的时候,就完全不讲礼貌。
该有的礼貌刚刚已经有了,现在可以不讲了,于是她打开红包往里瞅:“阿姨和叔叔好用心,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装的是9999块,对不对?”
“这么多啊。+咸~鱼\墈¢书·王. ~首_发?”林慧颜故作惊讶。
红包里装了多少,她是真不知道,但不管装多少,她都不惊讶。
楼以璇听林慧颜又在“装”,侧身去抓她的手臂闹她:“林慧颜,你又把我当小孩子逗。”
林慧颜却笑意顿散,手臂本能地缩了下。
“你手臂怎么了?”楼以璇作势就要撩林慧颜的袖子,她都没用力,可林慧颜脸上和身体动作表现出的都是吃痛的反应。
“没什么。”
林慧颜没继续躲,由着楼以璇卷起她的袖子,解释道,“先前挽着袖子,不小心被别人的指甲刮伤了。”
“不小心刮伤?”
楼以璇并不信,“这种程度,分明是故意抓伤。”
“呃,是,也算是故意抓伤……”
“也算?”
楼以璇急了,眼里尽是心疼,“林慧颜,你们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别急,别急。”
林慧颜右手和楼以璇相握,左手摸上楼以璇的脸,“不是你不能知道,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小!说-宅` -勉/沸′越\渎^听我的,跟着我走好吗?”
接下来的半小时,趁着天还没大黑,林慧颜开车带楼以璇去看了她儿时住过三年的那栋房子,看了她儿时玩耍过的那条小河,看了她儿时爬滚过的那些田坎、田地……
只是让楼以璇看,暂未细说她跟这些地方的关联。
她们开着车,一路走走停停,很少下车。
楼以璇几次都想下车去看看,但林慧颜不让她下车,也不让她拍照。
在傍晚快要开到平新镇时,天空还残存着白日的余晖,湛蓝的天幕被夕阳染上了淡淡的橙黄,云朵像是被火烧过一般,镶上了金边。
只一看,就能感觉到这边的空气质量比城里的要好很多。
开了车窗后,夏日的晚风吹进车里,带着田野里泥土的芬芳和远处炊烟的袅袅气息,也吹得路边的野花野草摇曳生姿,仿佛在向她这名远道而来的客人致意。
平新镇欢不欢迎她,她其实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在平新镇等她的人,那几个小时好不好。
林慧颜小臂上的两道抓痕告诉了她答案——不好。
河边的公路在暮色下蜿蜒伸向远方,偶尔有几声鸟叫划破宁静,却又更添了几分幽静。
天空上星星闪烁着,一颗颗地亮起。
月亮也早早地就爬上了树梢,洒下一片柔和清辉,照亮了这座远离喧嚣的乡村。
夜里的乡村马路上人迹罕至,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在田埂上脚步匆匆地走着跑着,他们或是劳作归家的村民,或是追逐嬉闹的孩童。
车辆更是寥寥无几,偶尔一辆大卡车或发着隆隆声的拖拉机驶过,车尾扬起一串尘土,很快又在风中飘散。
水泥路面上有裂开的缝隙,也有修补过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流逝。
道路两旁矗立着零散的独栋房屋,一栋一栋之间,普遍都间隔有数百米的距离。
随着时间渐晚,屋子里一盏盏灯光亮起,或白或黄,洒在门前的小院中,也洒在万籁俱寂的夜幕里。
可本该让人心生向往的、诗情画意的夜色,楼以璇却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