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杜禾敏的苦笑声:“你看,你明明就知道,不一样。”
跟一个普通的同性恋同事同住,和跟一个喜欢自己的同性恋同事同住,怎么能一样呢?
你有海纳百川的包容度,可以善良地对异性恋者和同性恋者一视同仁。
但面对一个和自己性取向不同,并且对自己抱有了非分之想的同性恋,真的还能毫无芥蒂吗?
连楼楼那么和善的人都会对张爵说出那句“心里膈应”。
你呢,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膈应”吗?
一定有吧,不然……
“我到底知道什么?”何欢闻言转过身来,有种无端被人指责后的愠怒,“杜老师,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大脑也很昏沉,你别跟我打哑谜了行吗?”
听她语带不满,杜禾敏也急了:“我打什么哑谜了?你不是早就有所察觉,早就暗中警告过我不要跟你过分亲近吗?”
“警告?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警告?”何欢不明所以。
“去年十一月底,你发消息让我去拿橙子和车厘子那次,你说,将来的我必定有更好的福缘,说我们不是志同道合的人,要我认清现实,及早抽身,多出去交朋友,别陷进自困自苦的情网里。”
何欢调动大脑储存功能回想了一下,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力减退了,想拿手机翻翻聊天记录,又觉得不大好:“我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