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谁好端端的还叫人啊?”
“这太守大人也真是的,白日里拖着时间不进城,到了此刻却要让人过去拜见,可真是能折腾人。¢d¢a¨w~e-n¨x+u′e′x*s¨w!.~c/o?m,”
一个胥吏从十六岁的小妾被窝中不情愿的起身,可他也不得不起身,若是这次不去,日后少不得要穿小鞋。
当然,也有警醒的,深知这太守大人,白日里拖着不进城,到了此刻却召见自己,怕是出了事情。
性格刚直,光明磊落者,自然是丝毫不惧。
可心中有鬼者,本想要拒绝,可见到明晃晃的刀枪,却不得不低下头。
也自然有打算逃走的,却是被人追到城门口,一箭射死。
整个南郑城内,突然之间又出现了杀戮,这让刚刚才经历过战火的南郑百姓,心中不由得畏惧,只是死死的守住大门,免得遭了池鱼之殃。
王安耐心的等待着,脑海中却想着,如今城中的胥吏,大多都是各家子弟担任,同样也靠着占据这些职位,将各自的利益分的明明白白的。
以南郑这汉中郡治为样板,到了下面各个县乡,也都是由各家子弟担任,相互之间又犬牙交错。\卡_卡/暁~税/徃? ?首~发,
如今唯一的优势,便是汉中一战之后,各家的私兵都或多或少的损失了不少,此刻大军也掌握在自己手中。
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惨叫声,魏延也毫不在乎。
反正王安说了,出了事情都由他顶着。他不过是协助,顶多被责骂一顿。
而王安?他即将成为关羽的女婿,凭借他身后的荆州文官集团和关羽,想来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但是下一刻,魏延还是忍不住了。
“守义,你将这些胥吏也都关押起来,那府衙中的诸事,又该怎么办?”
“今夜先关他们一夜,我让姬平盯着,看看这大牢之中个人的表现。凡是表现平静者,明日便可以脱出牢笼,回归本职理事,但依旧不得出城。至于那些慌乱者,就先关着,等我将所有的事情理顺之后,再做计较。”
王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那万一缺了人的职位,又该如何?”
“选军中书佐,还有识字的将校顶上便是,和他们说,若是做得好了,大功一件,官升一级,做得不好,军法从事。”
王安继续安排着,魏延这才明白,王安为何这两日总是提起,要在军队中继续开办识字班。*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好啊,原来你在这里等着。”
让书佐暂时署理一段政务,应当没问题,可若是长此以往,那自己军中的庶务,又该如何?
“这些书佐、将校,我可是不打算让他们回到军中的,至于他们原本的岗位,从各军中选出来顶上。”
“这,若是主公和军师他们知道了,怕是会,”
魏延想着,王安这么大的动作,应当是要和成都方面报告一下的。
“蜀道艰难,来回时日太长,我既已得了主公的许可,如此做法,自然无事,若是文长还不放心,我便再手书一封,将此间之事,全部告知成都。”
王安说得极为坦荡,魏延再三确认了一番,知道王安所言非虚,这才放心施为。
可他又怎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安的自作主张,目的就是扫清原本的旧尘埃,将汉中原有的士卒全部都扫荡干净,留下一部分对自己忠心之人,另外便是依靠军队,对汉中进行彻底的军管化改造,最大可能的挖掘和提升汉中的潜力。
若是自己这番做法被成都知道,怕是自己就改不下去了。
所以,自己必须抢夺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军管政府的模型,并且运转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李义呢,他的人马,何时能到?”
王安想了想,便问魏延。
“已经通知他了,明日应当能够从褒城赶过来。”
魏延想了想说道。
如今的李义,已经得了一个杂号将军,麾下直接控制五千人马,再加上魏延的麾下,对付区区大户,应当不是问题。
“最好明日便能赶到,再让人去催一下,那杨林是否将所有的情况默写完毕。”
此刻的南郑大牢之内,大族家主、府衙胥吏,再加上原本关押的盗匪,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这便派人去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