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兄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张鲁这些两日和庞统同行,知道庞统也是修道之人,只是所修和自己不一样而已,两人倒也没有太多的理念争执。\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何敢指教,只是想要问问守义的前尘。”
“道友乃天下名士,难道自己算不出么?”
“还望道兄直言。”
“观道友面相,本当是已死之人,只是不知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改变了道友的命数。道友自当知晓,擅改他人命运,便要承担因果。”
庞统听张鲁说完,自然是陷入了沉默,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可又觉得可以逆天改命,至少诸葛亮的奇门遁甲可以做到。
“道兄所言,可是当真?”
“道友何必问小兄的前尘,我只是担心,小兄心怀赤忱,一心想要逆天改命,却不知道乱入他人因果,到时候劫数缠身,唉。”
庞统听完之后,心中一时无语,他心中却是另外的想法。
诸葛亮在医卜星象方面,比自己高深,难道他看不出来?又何以看出来了,他却不说?
“可有化解之法?”
庞统有些不死心。
“最好的办法,便是随我潜心修道,清心寡欲,方得善终。¢u~s^i-p′m~a*x!.¨c¨o+m?”
张鲁想了想,还是想不出其他化解的法子。
庞统却想着,若是真让王安修道,那岂不是不再辅佐刘备?那不世功业又当如何建立?汉室又如何光复?
与王安初见的话语,深深的刻在了庞统的脑海中,这些年来,更是不断的实现。
世人都说是孔明隆中对,可庞统却知道,王安似乎在暗中刻意的改变什么。
若是张鲁所言是真,那自己当是承了王安天大的人情,却又让他背负天大的因果,这让庞统心中满是感动。
“就真没有其他化解之法?”
庞统不死心的问道。
“若是有其他化解之法,我又何必让小兄随我修道?”
说完这些,张鲁不再言语。
庞统听完之后,有些落寞的走出帐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兄长为何点破?难道就不怕承担因果么?”
张卫见庞统离去,终于开口。
“唉,你又怎知他也在无意中改变了你我二人的命数?”
张鲁摇了摇头。
“我观这王安的面相,当不出现在人世,又不知为何会出现。天道渺渺难测,谁又能参透呢?”
“兄长所指,便是那王安么?”
张卫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他擅长军旅,倒是和张鲁所学有所不同。+小/税¨宅~ ?蕪′错·内+容\
“谁知道呢?你我兄弟二人,自此也要潜心修道,又管这俗世之事作甚?何况今日我如此点破,难道不是承担因果么?”
说完这些,张鲁便不再言语,只是翻着手中的道经,准备做完晚课之后,便休息了。
庞统出了张鲁的营帐,心中却是难平,想着先前对阵张任,攻打成都,王安那般紧张不说,还派了李义给自己,又叮嘱魏延保护自己,更是让自己上阵穿上软甲。
心中却已然明白,自己能活到今日,便是王安的功劳,只是却未曾想到过会是如此。
那王安还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他后续又会改变谁人的命运,改变这些人的命运,又会承担多少的因果和劫数?
一念及此,庞统便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在黑夜中不断的纠结。
此刻的王安,已经在姬平和李忠等人的服侍下,鼾声如雷。
......
夜色中,张合终于醒来,山林间的狼嚎将他惊醒,他本能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四处打量着,既希望能够看到那绿油油的眼睛,又不希望那绿油油的眼睛出现。
终于,忍着身上的疼痛,熬到了天明时分,这才拖着浑身的伤痛,赶回了沔阳城。
城头士卒见到了张合的模样,立刻打开城门,更有士卒上前扶着张合入城。
“将军,末将败军丧师,死罪。”
不管如何,张合总是要回来的,回来之后便第一时间去见了夏侯渊。
“哼,你也知道死罪,来人,将这败军丧师的家伙给我拖下去砍了。”
夏侯渊看着下面跪着的张合,心中怒意难消。
整整一万大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