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此做,对将军可有好处?我大可以到丞相面前分说一二,便说将军乃是共谋,不知将军可有法子自保?何况,”
“何况什么?”
张合倒是想要知道,这杜袭到底能说出什么来。\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当初若不是将军和高览临阵倒戈,袁绍又何来大败?”
“你,”
张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驳。
“当初若非将军阵前倒戈,那袁绍虽然失了乌巢粮草,可只要将军率军攻取曹阿瞒大营,而后整顿军队,又或者缓缓撤军,未尝不能卷土重来。那曹阿瞒何等人?当年之事,焉能不记在心中?”
杜袭却步步紧逼,当年官渡大战,张合归降,这些事情,曹营之中知道之人颇多。
“那是袁本初昏聩无能,不听忠臣之言,临阵大战,不想着直捣黄龙,却还要去救那乌巢粮草。错失战机后,又要迁怒和怪罪我等,某若是不反,难不成等着送死?”
张合却将先前之事,简单道来,以此来说明,临阵倒戈,自己乃是迫不得已。
“如今天下未平,丞相也未曾对不起我,我观如今刘备气势汹汹,本可以一举拿下汉中,却迟迟不动手,可见所谋甚大,还望督军能够以大局为重。·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夜已深了,督军远来辛苦,当早些歇息才是”
说罢,张合便是起身送客,不再继续多说什么。
“今日将军不曾见过我,也未曾对将军说过任何事。”
杜袭摇摇头,朝着张合一拜,然后离开了大帐,压根就不怕张合会告密。
不说降将身份,即便他告密成功,日后也难逃一死。
一夜未眠的张合,带着满脸的疲惫,召过一队亲卫便向东而去。
......
“儁乂你不好好守着沔阳城,打造攻城器械,到南郑来干什么?”
夏侯渊见突然到访的张合,心中有些不悦,自己刚刚下定军令才没几日,这张合便来了,难不成是攻城器械已经全部打造完毕了?
“这,末将有一言,还望将军能够听之,慎之。刘备兵马战力不俗,本可以堵住栈道,一举拿下汉中,何以迟迟不动手?末将以为刘备必然有所谋划,还望将军能够即刻率军撤出汉中,迁移,”
张合思来想去,觉得眼下的局面,已经是前有狼后有虎,若是再执意留在汉中,怕是会有麻烦,便想要劝说夏侯渊放弃。\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只可惜,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夏侯渊打断。
“本以为儁乂此来,是有好消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大军越过栈道,这才进入汉中,你要让我一仗不打,就撤出汉中,旁人还以为我如今怕了那刘大耳。”
“儁乂你且说说,若真是如此,我如何与丞相交代?如何与三军将士交代?兵乃将之威,将乃兵之胆,若今日不战而退,他日我又有何颜面统领他们,征战四方?”
“若不是看在你随我多年,劳苦功高,我早让人将你斩了。”
张合一时之间,心中苦涩。
“将军,这刘备迟迟不进攻,怕是想要引诱丞相入汉中,为丞相安全计,我等还是撤出汉中,而后尽迁汉中百姓前往关中。”
“我说了,儁乂,若是不战而退,何以面对三军将士?何以面对丞相?他刘备有所谋划,难道我等就怕了么?当年我等便能打得大耳贼抱头鼠窜,如今一样可以。”
“将军,”
“休要多言,念在你此番乃是忠心为国,我便不罚你。且回去好生打造器械,整编队伍,若是能拿下阳平关,掌握益州北上门户,那刘备就算有再多谋划,也无能为也。”
夏侯渊只说了自己的谋划,张合也是行军多年,入汉中之后多求教于汉中居民,知道这阳平关极为重要。
想着只要阳平关在手,刘备也无能为也,便默然抱拳离去。
夏侯渊看着张合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啐了一口。
“如此胆小,怎堪大用?”
夏侯渊不是不想罚张合,但如今才刚刚进入汉中,大战未起便惩处大将,难免会引起军心动摇,一念及此,只得作罢。
“父亲,不管张合是否胆小,但那一日与我等交战的队伍,战力不凡,”
夏侯霸在边上说道。
“哼,你以为精兵是那么好得的?且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