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又叫来管事,让管事加强王府内外的值守,调集精锐骑兵守在朱雀街前。.5/2¢0-s,s¢w..¢c`o/m·再给萧府的萧老夫人送个消息,稳住皇城内由萧戟管理的玄武军。
最后,江初月拉着赵清欢的手:“赵姐姐,局势危急,皇城将乱。劳烦你写信给镇南侯,请他调一部分兵搜山。”赵清欢拍拍她的手:“好!”赵清欢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前谢临渊突遭泥石流,生死未卜,京城局势已是波谲云诡;现在谢临渊又坠崖失踪,皇城恐怕又得大乱。皇帝虽然被夺取兵权政权,但他身边还有一帮世家老臣拥戴。据说这些世家还豢养了不少军队。摄政王生死未卜,皇帝绝不会放过吞噬摄政王府和镇南侯府的机会。“你也别太担心,王爷能在朝中屹立多年,只有他的手段,必定能逢凶化吉。”赵清欢软声安慰。江初月垂下眼睫:“我知道。”隔壁房间的皎皎还在啼哭。江初月缓缓起身,打算去隔壁看看闺女。刚走两步,眼前骤然天旋地转,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栽了下去。昏迷不醒。...夜幕笼罩,王府一片肃杀。江初月缓缓睁开眼时,屋内已点起烛火。暖黄的光晕在床幔纱帐上摇曳,寝殿如同浸在暖色的琥珀中。床榻边,坐着萧老夫人和赵清欢。萧老夫人坐在床畔的紫檀木圈椅上,手中佛珠捻得飞快。江初月意识渐渐回笼,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挤出笑容对萧老夫人说:“祖母安心,我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休息一会儿便好。祖母,玄武军那边安排得如何?”萧老夫人眼圈泛红,轻声道:“我萧家在玄武军内还是有号召力。萧戟虽不在,我这老婆子也能压制几分。你安心,玄武军暂时不会倒戈。”江初月这才松了口气。玄武军是京城内武力最强盛的护卫军,多年来一直由萧家管理。萧戟不在,江初月很担心这股兵力倒戈到皇帝阵营。萧老夫人温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摄政王自有天上菩萨保佑着。乖孩子,你先安心养胎,不要想多了。”江初月惊愕:“养胎?”她惊愕地看着自已尚且平坦的小腹。她又有孕了?萧老夫人眼里含着泪:“张太医把脉,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你这傻孩子,怀孕了竟不知道。那摄政王也真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事...留下你孤儿寡母...”说着说着,萧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别过脸抹眼泪,老泪纵横。老夫人实在心疼江初月。这孩子自幼失去父母,好不容易觅得一桩好姻缘,又碰着这糟心事。若是谢临渊真的死了,怀着孕的江初月将会面临更艰难的处境。一旁的赵清欢给出建议:“要不咱们今晚偷偷离开京城,先去梁城避一避,再一路北上和秦将军汇合。”江初月缓缓摇头,眼神平静:“离开京城,意味着把京城拱手让给皇帝,我便再无安身之所了。”绝不能离开京城。她要留在王府,留在她和谢临渊两人共同的家园里。江初月攥紧锦被的指尖微微发颤,江初月不相信谢临渊会出事。那个在泥石流中都能劈开生死路的男人,会折在区区悬崖之下?谢临渊素来谨慎,行军布阵连山势走向都要反复勘验,怎会轻易失足?江初月眼神越发冷厉:“有人在害他...” 若是谢临渊真的回不来了。江初月闭了闭眼,她定要那始作俑者血债血偿。谢临渊能镇住朝堂,压制皇族。江初月也能。江家将门虎女,不出孬种。——庆国皇宫。阳光明媚,正德殿内檀香袅袅,皇帝趴在案桌边,手执紫毫毛笔作画。他苦练数日,画集渐渐精进,已经隐隐能画出梦中美人的些许神韵。太监从殿外匆匆走进,隔着珠帘笑着禀报:“皇上,大喜!大喜!”皇帝执笔的动作一顿。他眯起眼,缓缓抬眸:“说说看。”太监激动得嗓音发颤:“摄政王意外坠崖,事发时,几位总管都在山崖边看着,亲眼瞧见摄政王坠落山崖。那身子在崖壁上撞了七八回,又落入云雾深渊里。”皇帝放下紫毫毛笔。他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太监谄笑着说:“萧将军也是这个意思,正派人在山崖底下四处寻找。就算摄政王侥幸活了,怕是也要死在萧将军刀下。”皇帝唇角微扬。他本以为,萧戟是假意投靠。没料到萧戟办事如此迅捷,竟真的把谢临渊弄死了。果然,这天下就没有坚不可摧的交情。皇帝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