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垂眸,将头轻轻靠在谢临渊胸前。
谢临渊嗓音沙哑:“初月,如今我身边就只剩你了。女子怀胎辛苦,生产更是九死一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危险,我也不能冒险。”屋子里安安静静。隐约可闻夜风拍窗的响动。江初月轻声说:“谢临渊,我理解你。”谢临渊将她搂得更紧。江初月又说:“以后咱俩分床睡,我睡侧院。”谢临渊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那不成!”江初月挑眉:“那咱们和离。”谢临渊声音陡然提高:“那更不成!”昏黄烛光透入床幔,谢临渊隐约能看到她眼里的委屈和一点零星的泪光。江初月默默退出他的怀抱,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背对,嗓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枕边睡着我的夫君,他还不碰我,这和守活寡有何区别。堂堂摄政王,胆子比猫儿还小。女儿家本就脸皮薄,你还屡屡拒绝...真是过分。”谢临渊:...谢临渊知道,江初月是在装哭。成婚时间长了,江初月已经很会拿捏他的情绪。比如刚才,江初月眼中含泪,背身相对,软语相诉——谢临渊顿时没法了,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就是江初月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得想办法给她弄下来。细想之下,谢临渊也觉自已确实过分。他想尽办法把江初月娶回家,岂能畏首畏尾,让她守活寡?他轻轻将人转过来,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意:“是我错了。”江初月抬眸,烛光下那双含情目水光潋滟。烛光昏黄,灯下美人如画。江初月说:“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