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披风取下,披到江初月身上:“外面冷,穿多些。”
江初月拢了拢带着他体温的披风,笑道:“就送祖母上车的功夫,不碍事的。”萧老夫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谢临渊的动作行云流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这般体贴入微的照顾,若非真心疼爱,断然装不出来。萧老夫人安心回到马车。马车驶出朱雀街,老嬷嬷在车外低声禀报:“老夫人,庄子上传来消息,姜氏近日频频来信,说思念小少爷,想回府探望。”萧老夫人眼皮微抬:“她这几个月可还安分?”老嬷嬷回道:“看守的婆子说,姜氏很安分,她还自已搭了一个小佛堂,常在佛前诵经为老夫人和小少爷祈福。闲暇时间看书绘画,倒真像洗心革面的模样。”萧老夫人不喜姜氏,却不得不为曾孙考虑。生母若声名狼藉,终究会连累孩子。萧老夫人沉吟道:“再细查一段时间。若她当真悔改,每年许她见孩子一次。若还敢耍花样,直接送交大理寺查办。”老嬷嬷点头:“是。”马车继续行驶,萧老夫人思绪又转到萧戟身上。萧戟性格执拗,萧老夫人真担心他干出越界的事情,毁了江初月的后半生。江初月无父无母本就可怜,好不容易得到一份美好的婚姻,可不能被萧戟给毁了。萧老夫人摁住太阳穴,一阵头疼。老嬷嬷似乎察觉到萧老夫人的心事,便给出建议:“老夫人,将军年龄已经不小了,虽府里有诸多妾室,可终究需要主母坐镇。不如您为将军娶一位贤德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