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却似隔开两个世界。他身形凝立不动,宛如一尊冰雕。
屏风内,江初月凄厉的痛呼一声弱过一声。初产妇本就艰难,又遭此意外,此刻已是气力耗尽。连经验丰富的老太医们,都感觉情况不乐观。...暮色四合,孩子仍未降生。萧老夫人闻讯匆匆赶来。得知江初月是被萧戟拉扯摔倒,才导致难产,萧老夫人气得眼眶通红,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音哽咽:“孽障!月丫头怀着身孕你还敢这般莽撞!你是要她性命不保吗?”萧戟双拳紧握,指节发白。他何尝想让江初月涉险?只是当时他心绪紊乱,想要找江初月要个说法,想要把江初月带回萧府。此刻他已在风雪中僵立良久,听着暖阁内一声声微弱的痛呼,心中五味杂陈。“无诏返京,你忽然跑回来,到底想干什么?”萧老夫人怒斥。萧戟低垂着头:“祖母...我只是,想把小月带回萧府。”萧老夫人感到匪夷所思:“月丫头是摄政王妃,你脑子进水了,竟想带她回萧府?”萧戟声音低沉:“她是我的。”此话一出,萧老夫人怔住。雪花飘落,挂在月洞门上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萧老夫人看见萧戟眼里的癫狂和执着,那是被压抑多年终于突破的欲念和感情,在风雪中无所遁形。萧老夫人只觉天旋地转。她第一次意识到萧戟居然对江初月存在这般悖逆的念头...萧老夫人抹去脸上的泪,颤声道:“你简直疯了!你给我回萧府,你去祠堂跪着,对着月丫头父母的牌位好生跪着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