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喔!”娄幼怡点点头,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但能睡在屋子里已经比马车内好太多了。
她找了许久就找到一条薄被,铺到床边躺上去,然后在将剩余的部分盖在身上。
她带着微笑,很快就睡了。
娄幼怡从小吃过很多苦,那时候家里很穷,父母每天想的就是把姐妹几个卖给那户人家。
她们姐妹多人,
儿子传宗接代,
自然不会卖了,
只有姐妹能卖。
那种颠沛流离的感觉,给她内心带来许多伤害,这些年每隔不长时间就会梦到那时候。
惊吓!
不安!
她不想未来的生活有多富裕,只想找个能不被抛弃的男人就已经够了。
可简简单单的愿望,她却很难触及到的。
娄幼怡生活在青楼,更加明白别说她了,就是那些大名鼎鼎的花魁对此都是种奢望。
逛青楼的男人,
又有几个真情,
想想都真可笑。
可即便是如此,又有多少姑娘,为了追寻这些对她们是最奢望的东西而付出了。
感情,
金钱,
肉体,
可最终呢?
只落得个粉身又碎骨。
可就在遇到宋哲那时,她忽然到心安的感觉。
不急色的男人少,
不好色的男人少,
重情有点小好色,简直是极品男人。
娄幼怡感觉自己很幸运,甚至觉得能够遇到宋哲,碰到的那些磨难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这对身世坎坷的女人,
绝对是致命的诱惑了。
好像冥冥中就是因此,无论是娄幼怡还是翠儿的身世,都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很懂知足。
夜风习习,树枝乱摆。
也许是两人共处一室的原因,彼此都有了些许依靠,并没有被外面呼嚎的风声所吓倒。
只是,
他们被冻倒了。
窗外的寒风仿佛不知道疲惫,透过破损的窗户将屋里的最后一丝热量都给吹的消散无踪了。
整座客栈都陷入了宁静,偶尔有犬吠声隐约传来。
客栈,某间房间。
“小姐,是不是有点冷,要不奴婢让人端个火盆进来?”静儿披了件外衣,掌灯后,扭头看着她问道。
“不用了,大半夜客栈只有我们两个女眷,忍忍就好了。”方姑娘支撑起身子,笑看着她道。
“要是冻病了就不好了,这些被子虽然有点脏,我们好歹批到身上遮点风好么?”静儿拿起身在一旁的棉被,走过去问道。
“好吧!”方姑娘咬着嘴唇,思忖片刻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她爱干净所以住客栈带的都是自己的被子,此时却被冻得点头同意了,显然也是到了极难忍受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