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何知县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口,结果却呛得眼泪直流。!x!i?a/n-y.u′k~s¢w¢.¢c!o~m′
回忆起往事。
何知县神情满是感慨唏嘘。
“那许侍郎有些东西,当年文宗皇帝喜爱得很,就算他睡了大皇子的女人,却还是保住了小命,只是被囚禁皇恩寺而已。”
“有文宗皇帝在,大皇子也不敢报复。”
“后来大皇子远走边境,更无暇顾及这位许侍郎,直到文宗皇帝驾崩,先皇登基,许侍郎便更加有恃无恐。”
王春生点了点头。
先皇对那位大皇子肯定颇为忌惮,但也没有实力与大皇子抗衡,总要留下许侍郎来恶心大皇子,也就是并肩王。
结果先皇驾崩之后,并肩王也昏迷不醒了,掌权者便成了许侍郎的老相好。
许侍郎一跃成了能影响大康朝堂局势的人物。
何知县叹了口气。
“时至如今,许侍郎在朝廷中也有了些支持者,虽然还不成气候,但也是不小的麻烦。”
“我只能屈服。”
讲完,何知县看向王春生,“所以,是太傅大人助我脱离苦海,不被那许侍郎威胁。”
“不然,就我这点能耐,卷入这等皇家秘闻之中,迟早死翘翘。”
“现在,至少还能挣扎一下。”
王春生恍然,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麻烦。¢1\9·9\t/x?t,.·c·o,m^
还真是麻烦。
本以为只用面对一位侍郎,结果面对的却是整个一字并肩王府。
看来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不然迟早会被王府那位东太后给弄死。
找硝石矿的事,已经迫不及待了,最近这几日就必须得出发。
“所以,你与宋濂说的那些,也只是想脱离许是郎的控制?”
“也不是。”
何知县直勾勾地看着王春生,“也算是投资。”
“投资?”
何知县点了点头,“一开始,只是想顺着你抓紧晋王这条线,毕竟你与萧天河关系似乎不错。”
“但是没想……”
“没想到什么?”
王春生问道。
“没想到,你才是最大的黑马,县狱中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吕景逸虽然掌控了县衙的一切权利,但真当我这个知县是吃素的吗?”
王春生眉头微微一皱。
老狐狸。
这何知县真是个老狐狸。
看来以前的确是小看何知县了。
的确。
朝廷局势如此复杂,这何知县能明哲保身这些年头,没点东西是不可能的。
吕景逸也不简单。
能在何知县这只老狐狸的手中,将县衙大权牢牢抓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p^f′x·s¨s¨..c*o¨m?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古人的智慧了。
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利用前世的知识了。
“太傅大人,在下说这些,乃是真心投诚,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今后朝廷各方势力,都会给我打上你的标签。”
“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心吕景逸,小心吕景逸。”
王春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太傅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王春生这才说道:“县衙中可有信得过的人?”
“最好身手好一些,对莲山熟悉一点的。”
何知县沉思片刻,随后一拍手心,“还真有两个,而且是两兄弟。”
“太傅大人这是要去莲山?”
王春生点了点头。
何知县沉思片刻,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封信纸,说道:“大人,这有三封您的信件,一封来自庆牢关,一封来自西僵,另一封则来自京城。”
看着三封信件,王春生一瞪眼,“你这是拦下了我的信件?”
何知县这才尴尬一笑,“那不是怕您躲不过那一关嘛,嘿嘿。”
王春生没有计较,而是接过三封信件。
来自庆牢关的信件,不用想也知道是萧天河写来的。
打开一看,的确如此,这位晋王世子到了庆牢关后,便按照王春生的意思,坚守不出。
暗地里派遣了小股铁骑,在公孙征的带领下,利用诸葛连弩,不断骚扰北梁武卒的补给线。
北梁武卒一时间也是头疼不已,但仍旧未轻举妄动,似乎还在等什么消息。